她也不等师父叫,自己便起身,揉了揉跪得有些发酸的膝盖,
“师父,不能换大的酒坛子来,徒儿怕您贪杯。”
“你这死丫头,又犟嘴。”
许少阳说着,举起药杵又要敲方菱的脑袋。
方菱习惯性将头一歪,
“嘻嘻…师父您没打着。”
许少阳收回药杵,白了方菱一眼,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他其实也不想如此简单,便原谅了这个不孝徒儿。
可他也就这么一个徒儿。
收她为徒时,她也才七岁。
不过小小年纪便看得出,她机灵聪慧又极有医学天赋。
更重要的是合了自己的眼缘。
收她为徒后,每半月,她便会来药王谷待上七日。
他手把手教她认药,配药,制药和教她各种医术。
可以说,他是看着她一点点长成的。
虽然,后来她为情所困,说要同自己断了师徒关系。
可九年的师徒感情,哪有这么容易,便能断。
这不,她自己就巴巴地来赔罪了。
许少阳也不多想了,打开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一抹嘴道:
“跟为师进去看看,我那方子到底哪里出了错。”
方菱拱手一礼,
“是。”
接着,便跟着师父进了炼药房。
水桃和春梅,夏竹则候在了门外。
刘心月这边也乘着马车到了药王谷。
她下了马车,取出三两银子交到车夫手里。
车夫接过银子,放在手上掂了掂,撇了撇嘴,冷冷一笑,
“姑娘,这路途这般远,三两银子可远远不够。”
刘心月心下一沉。
看来自己是遇上了个心术不正的车夫了。
她也顾不上感慨自己运气不好。
定了定心神,给车夫福了一礼,
“那请问大哥,需多少车费?”
车夫邪笑着伸出三根手指,
“须得三千两才够。”
刘心月听了这话,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这怕是遇到强盗了。
这荒山野岭的,就算遇害都不一定能被人发现。
一时间,她的心都凉透了。
车夫见刘心月低着头也不接话。
笑容便渐渐变得猥琐起来,
“姑娘,你也别嫌贵。”
“这大老远的,我送你来这荒山野岭一朝,没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这样吧,你若拿不出银子来,便伺候我一朝。”
“若把爷伺候舒服了,这车费便免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