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门客,又有何资格在我等面前放言?!”秦国使节一拍桌子,而后看向赵姬,“贵人若不能御下,我愿代贵人行御下之术!”
秦人齐刷刷起身。
赵国虽人少,也站起了身。
欲要与秦人死磕到底。
一队魏卒手持兵刃冲入宴殿,将众人围了起来。
“我如何御下,不由你来操心。”
赵姬的话刚说完。
赵勋站了起来,不屑的俯视一众秦人。
“放肆!”魏王怒摔酒盏,“此乃寡人宫闱,不为秦赵二国。尔等欲要死斗焉?!置寡人于何地?!”
“魏王。”秦国使者站起身,“邯郸之地,秦必取之。我王以言,谁若敢援赵,便是我大秦死敌。待取下邯郸,必灭其国!魏昭王在世之时,我等秦人曾攻至大梁而撤,这次…。”
她冷笑一声,“尽管一试。”
秦国使者一拂衣袖,“不同与谋,告辞!”
她丝毫不惧阻拦在宴殿门口的士卒。
走到魏国士卒前,双手拨开长戈。
秦人紧随其后。
魏国士卒拦住秦人。
秦国使者转头看向魏王,“魏王欲杀我等?”
魏王挥挥手,“放她们离去。”
“哼!”秦国使者率领众人离去。
宴殿陷入了寂静。
“信陵君。”魏王突然出声。
“臣在。”
“未曾想市井之言。”魏王苦笑一声,“也可为真。”
魏王没想到,秦王稷竟然出兵三十万,攻打赵国。
若这句话是真。
那邯郸少粮,秦王稷让赵王丹称其为帝,岂不是也是真。
魏王闭上双眼,“三十万呐三十万。她秦王稷哪来如此多的士卒?”
原本想着借秦国使者之手,让大军驻扎于邺城,伺机而动。
而如今三十万大军在邯郸城外,摆明了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面。
魏国若真想驰援,十万大军远远不够。
难道要举国去跟秦王稷去打,这么一场被动的国运之战吗?
保卫的还是别人的国家。
这就是一场赌局。
秦王稷就是歇斯底里的赌徒,在众人未亮出底牌前,直接三十万梭哈。
而魏王自身底牌并不算硬。
自知以魏国的实力,没有资格与虎狼之秦,硬碰硬。
“大王!”魏无忌朝魏王拜道:“如今赵国势危,我等不可再踌躇不前。”
一些魏臣也跟着魏无忌拜道:“臣等附议。”
大多数魏臣则眼观鼻,鼻观心。
臣子可以不考虑后果,直接莽。
但王不行。
她不是秦王稷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魏王原本是假借秦之胁迫,而怯战观其变。
现在,她是真的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