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马。”
“仆在。”
“安排些人,把四周打扫干净。我不想刺杀一事,被宣传的沸沸扬扬。商人除了赚钱,最在意的就是稳定的环境。”
“我主,那些伤者该如何处置?”
“全杀了。”
“杀了?我主,咱们不问一问是何人想要刺杀你吗?”
“你能想到,幕后之人又怎会想不到?此次刺杀失败后,那些想要刺杀我的人,定然会逃离邯郸。”赵姬转身,向马车走去,“再者,我不希望邯郸动荡。”
“仆遵命。”
臻马连忙跑到马车旁,用身体当做马凳。
赵姬踩着臻马的背,上了马车。
而后对还在陷入思索的嬴政说道:“政儿,咱们该走了。不能让那些商人多等。”
嬴政抬起头,“父亲,那盖聂能与咱们同乘一车吗?她受了伤。”
“不可!”
“不可!”
赵勋与臻马两人一齐出声。
盖聂冷笑一声,“我亦不耻与毒……。”
话未说完,嬴政便看了过去。
盖聂改口道:“与他共乘一车。”
臻马上前,抱起嬴政,“少主,她终究是个刺客,怎能与我主共乘一车?万一她刺杀我主,该怎么办?”
她将嬴政抱到马车上,“仆与那盖聂同乘。少主放心,仆知晓如何处理箭伤,定然好生照顾盖聂。”
见臻马劝说,嬴政也便不再坚持。
与赵姬一起进了车厢。
臻马对士卒说道:“还不快把这位刺客请上车?”
五名士卒准备上前,架着盖聂。
却被盖聂一把推开,“我自己会走。”
她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
臻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五名士卒。
五名士卒会意。
钻入车厢。
臻马又对随行将军说道:“我主说了,留下点人,打扫的干净些。”
她眼神中露出一丝狠色,“至于那些受伤的刺客。”伸手下劈,“嗯?!”
“末将知晓。”
安排妥当后,臻平上了马车。
车队在赵勋的护佑下,缓缓向玉露阁驶去。
随行将领与数十名士卒留了下来。
车队刚一离开。
惨叫声便响彻夜空。
玉露阁内。
一排排编钟,排列在大厅四周。
清脆而空灵之声,从乐者的手中流出。
十来名薄纱男子,在大厅中央起舞。
各地商人,有的搂着男子,开怀畅饮。
有的三五成群,推杯换盏。
也有的围成一圈,在暗地里,聊着什么。
“你们听说吗?”
“听说什么?”
“负责收购粮食的赵姬,囚禁了赵王,掌控了邯郸。”一瘦弱女子说道:“你们入城时,可见邯郸城外的大军?那是准备勤王的军队。由边关的李牧与久经战场廉颇统帅,就是负荆请罪的那个廉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