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之女,乐间此时站了起来,“大王,臣认为,赵虽经历长平,邯郸二战损失惨重,但北方亦有大军驻扎,若攻赵,北方大军南下,恐我燕国不敌也。”
一听这话,燕王喜顿时不高兴了。
此时她身强力壮,正是建功立业,成就大事的年纪。
而乐间这番话,在变相的认为燕人不如赵人。
燕王喜岂能高兴。
她瞥向一旁的粟腹。
粟腹站了出来,朗声道:“赵国驻北方之军,有蛮夷牵制,可敢南下乎?那邯郸,几欲被秦人攻灭,也不见赵王调动北方大军。为何我燕国攻打,赵王就得调动北方之军呢?”
“这……。”
“说得没错。”燕王喜一乐,“我燕国有雄兵四十万,纵然南下,亦不是我燕国敌手。”
“大王。赵人常历大战。虽然如今看似虚弱,但士卒皆是百战之卒,强悍无比。而我燕国,已有数十年未经历战争,如此如何能敌?”
乐间的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现在能活下来的赵人,几乎都是狠人。
而没经历什么战争的燕人,不过是温室内的花朵。
面对赵人,如何能胜?
燕王喜很不高兴。
每次她雄心壮志,欲要建立一番大作为。
这个乐间便出声,给她炙热的心,浇上一盆冷水。
“粟腹,你有何意?”
“大王,臣所见,赵国尽剩老弱病残,纵然赵人善战,亦能是我燕国大军之敌手?”
“大王,不可攻打赵国。”担任大夫的将渠此时站出来,“我燕赵二国初立盟约,若此时毁约,岂不是让诸国耻笑?”
“笑话。”粟腹冷哼一声,“如今天下,强者为尊。待我燕国攻破赵国,成为天下强国,谁敢耻笑,便兵伐其国。”
“好!”燕王喜一拍桌子,“说得好!”
乐间拱手,“大王,三思!”
“大王,不可攻赵!”将渠此时呼喊道。
“大王,如今乃天赐良机也。若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攻赵势必千难万难。”粟腹怂恿道:“邯郸兴建交易之所,虽不知其作用,但听说邯郸凭借交易所,越发富庶。若错过此次时机,赵国再次强大起来,我燕国将永无出头之日也。”
这句话,说到了燕王喜的心坎里。
她一拍桌子,“寡人已决,命粟腹为主帅,领兵二十万,攻打赵国!将渠,乐间。”
将渠与乐间两人相视一眼,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齐声道:“臣在。”
“寡人令尔等辅佐粟腹,拿下赵国!”
良久,两人才开口道:“臣遵王令。”
秦国。
咸阳城。
“这便是政未曾一见的故土吗?”
嬴政站在城门口,望着咸阳二字,喃喃自语。
赵勋牵着马,背着包裹,一言不发的站在嬴政左侧。
而盖聂与高氏叔侄同样牵着马,站在嬴政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