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央欲要说话。
一旁的斥却率先哈哈大笑。
相里勤眉头一皱。
抱着木盒的墨者,怒道:“你笑甚?”
“抱歉,没忍住。”斥憋着笑,向相里勤鞠躬行礼,“相里先生,你来迟一步。我已将纸呈献于王妃。王妃颇为赞赏,还赐了我百金。”
一听这话,众墨者议论纷纷。
“什么?!百金?!这么多?!”
“你制出了纸?”
“你是如何解决纸絮沉于下,而不浮?”
“还有,你所做之纸,是何模样?能否让我等一观。”
斥没有回答墨者,而是打量着木盒里的纸糊。
墨家的手艺,当真是让人钦佩。
所制之纸,白而不黄。
如白雪。
且观其细微之处,如蚕丝纠结。
当真是好手艺。
王妃所需之纸,应是如此洁白。
就是形状差了些。
不过……摸起来是否与我所制之感,有所不同。
斥打算试试相里勤所制之纸的手感。
刚一伸手,便被拦下。
年轻墨者收回盒子,“你想作甚?!”
斥嘿嘿一笑,“莫要小气,我试试手感如何。”
相里勤清咳一声,“既然斥已制出纸,那老妇也就不献丑了。告辞。”
内心虽有些可惜,但技不如人。
墨家又不是输不起。
相里勤行礼,便要离开。
“相里先生,莫要急着走。”卓子央开口道:“斥所制之纸,和你一样。而这些皆不是王妃所需之纸。王妃所需之纸,乃是如帛布一般。”
相里勤奇怪的问道:“那百金?”
卓子央一笑,“百金是王妃认为斥尽心尽力,第一个呈献纸而赐下的赏赐罢了。”
“哈哈哈,看来相里先生是误会了。”斥歉意的行了行礼。
只是脸上并无多少歉意。
若卓子央没有开口,或许斥还真就因此而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相里勤一听斥做出来的东西,和她一个样,当即露出笑容,“原来如此。是老妇误会了。只是不知王妃如何评价我等所制之物?又有何改进之法?”
“王妃言,他所言制纸之法,只是大概。具体步骤,需要尔等自行挖掘。再者,尔等所制之纸,连厕纸都不如。可知晓厕纸是何物?如厕所用的纸。”
有墨者好奇说道:“如厕为何用纸?”
有些墨者,也是一脸好奇。
卓子央没有回答,欲要对相里勤说些什么。
此时,却见一名黑衣女子,从远处闲庭漫步朝此地而来。
远远便朝卓子央喊了一句,“卓子央。”
卓子央一愣。
鲜有人敢直呼她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