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药的?!我一时间如堕入云雾之中,不禁脱口问道:送什么药?!
王文波面色愈发怪异,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是也去买药了吗?!三七、川芎和降香!
呃?!我瞬间呆住,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这个,这个——。
咦?!也去买药?!我恍然回过神来,怔怔地问道:王院长,你见到我振堂叔了?!那药是振堂叔让你买的吗?!振堂叔现在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王文波似乎觉得我的问题有点多,眉头紧皱,又望向了黄家大院,嘴里说道:他就是往我办公室里塞了一张药单子!
往你办公室里塞了一张药单子?!然后呢?!我满心好奇地问道。
什么然后?!王文波扭头朝小路上瞥了一眼,山坡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个男老师挑着水桶正喘着粗气艰难地往上爬着。
那药呢?!你是怎么把药交给他的?!我急切地追问道。
王文波瞥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他走上前去,接过那个男老师肩膀上的担子,然后和男老师一起,将水井轱辘上的水桶放了下去,打了几桶水上来,把挑子的两个水桶倒满了。
随后他对着那个男老师说道:行了,我来挑吧!
只见他弯腰挑起这一担水,直起身,步伐稳健地朝着小路下走去,那个男老师把水井口掩了一下,赶忙跟了上去。
呃?!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就这么走了?!我紧盯着王文波的背影,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我一路紧紧跟随王文波回到了福利院。
王文波挑着水径直走进厨房,将两桶水倒进了水缸里,放下挑子,擦着汗走了出来。
看到我焦急慌乱的模样,他把头朝我一摆,说道:走吧,到我办公室去!
跟着王文波一踏入他的办公室,便看到他早上在“回春堂”买的那一大包中药,正静静地摆在窗前的桌子上。
诶?!这药怎么还在这儿?!我不禁一愣,狐疑地看向了王文波。
王文波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地脱掉上衣,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翻出一件短褂穿在身上,这才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我问道:怎么?!李振堂也给你带了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