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东子的话,我惊恐地望着他,原来在他离开之前,那个家伙还活着!
东子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没有问东子为什么不出手救他,或许东子认为他真的该死。
到了下午,我仍然坐在教室外听课,独自一个人研究着课本。
李肆瞳被赶出教室上课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
下课的时候,我被过道里来往的师生围观。上课的时候,我被上体育的师生趴在操场上参观。
在众多看稀奇的人群里,我看到了孙正平的影子。
他畏畏缩缩地躲闪在其他人身后偷看着我,看不出来他的表情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我的事情差点成了学校不听话学生的样板,妥妥的活学活用的反面教材。
已经有高三的老师在课堂上公开宣扬,上课要是不愿意听讲,就学初中部某某班的某某。自己主动搬到教室外面去听课,不要影响其他人的学习氛围。
学校终于受不了了,教务主任亲自出面,找到了邱老师,要求让我继续坐到教室里上课。他苦口婆心地劝邱老师道:一个学生把桌椅摆在教室外面听课,不但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形象,更把老师说的没了水平,何必为了一个孩子置气!
邱老师全程黑着脸不说话。
我在教务主任不断的眼神示意下,麻溜地把课桌搬回了教室。
从这一天开始,老师讲课,我想听了就听会儿,不想听了就自己多读几遍课本。不懂的,也不给老师添麻烦,顶多问问王晓红。实在不行,翻篇!
邱老师这几天显得很慌张,她只要上课,上着上着必然会提到我,提到我必定会骂人。
骂完我以后,她就会自己把自己气的课也不上了,一个人对着空气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什么天亮了,大家要背好被子集合;什么大家一定要小心,彗星马上要撞地球了;一定要挂好了,千万不要掉下来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连着几节课都是这样,我们新课的进度已经陷于停顿了。只要是邱老师的课,大家一课堂就开始紧张,大气都不敢出,最害怕听见她神叨叨的。下课铃声一响,她夹着教案一离开了教室,全班同学顿时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王晓红私下里跟我们说道:班上的一些同学现在都害怕死邱老师了,总感觉她神经出了问题。
已经有家长找到了学校,反映了这些情况,但是学校始终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关于县粮食局局长的儿子是自杀还是他杀的消息满天飞,已然超越李家成为了全城最大的热点。很多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孽造多了,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