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手头尚有诸多稀奇古怪的商品隐匿未出,况且还要为陛下苦心经营商铺,于这宫廷与民间的经济往来间尚有大用。即便自己承认了那些事情,皇帝老儿念及种种利害关系,应该也不会真的痛下杀手吧?何况,他此前劫来那些贪官污吏的银子,绝大部分都已悄悄用于赈灾济民,并未中饱私囊,于这天下苍生而言,自己也算是有功之人。
这般细细思索片刻后,刘星心一横,决定先向皇帝坦白一切。他咬了咬牙,暗暗道:若到时皇帝老儿仍不顾情面要对自己下手,那就莫要怪他使出浑身解数,拼个鱼死网破,哪怕搅得这宫廷天翻地覆,也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与家人的周全,毕竟,这世间可不仅仅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无奈,更有绝境之中求生存的倔强与决绝。
刘星拱手道,神色诚恳而坚定:“陛下,请听臣一言。北境战事频仍,国库已然空虚,然朝廷之中贪官污吏大肆敛财,致使黎民百姓深陷水火,难民流离失所,遍野皆是。臣心怀拯救天下黎庶之念,唯有惩治贪官一途,方可解百姓倒悬之急。怎奈臣初到京城,毫无根基,面对那些贪婪成性、权势遮天的污吏,实无他法。无奈之下,只得假借盗匪之名,暗中惩治贪官。臣所劫来的财物,绝大部分皆用来接济难民,臣一心只为苍生,绝未中饱私囊,此心可昭日月,还望陛下明察!”言罢,刘星昂首挺胸,目光坦然地直视皇上,静候发落,虽知此举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他自觉问心无愧,哪怕直面天子之怒,亦无所畏惧。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疑虑,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他凝视着刘星,试图从其面容中找寻出哪怕一丝说谎的痕迹,然而看到的却只有坦然与坚定。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唯有刘星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似是敲响了皇上内心深处的一口洪钟。许久,皇上微微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探究:“刘星,你所言之事,事关重大,仅凭你一面之词,叫朕如何轻信?你且细细道来,你究竟是如何假借盗匪之名,又如何判定那些官员便是贪官?所劫财物又有何凭证皆用于接济难民?”皇上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在刘星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即将来临。
刘星微微低头,避重就轻地说道:“陛下,臣巧用一奇巧之物,名为人皮面具。臣凭此技,整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恰逢江家定亲宴,京中官员云集,臣便将计就计,以此为诱饵,先散布出有奇珍异宝现世的消息,引得那些贪官污吏们贪心大起,纷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