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住院,白行简不能按时回律所上班,只能是多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
这几天来看白行简的人络绎不绝,有兮兮段恬他们,也有白行简的同事们。
送来的花一直摆在窗台上,给单调的房间增添一些有活力的色彩;送来的水果基本都进了林钰的肚子里。
称得上兵荒马乱的一个星期就在林钰的奔波中度过。
医生查房的时候看了一眼白行简伤口:“愈合的不错,拆了线家属就可以去办理出院了。一个月之后记得回来复查。”
听到这个好消息,林钰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两家父母年纪大了,还要帮他们俩看护滢滢。这几天晚上都是她留在医院陪床。
隔壁那个人晚上睡觉打呼、磨牙、说梦话一个不落,再加上陪护的那个破硬板床,林钰觉得要是白行简还不能出院的话,她都要神经衰弱了。
心累。
护士推着车进来,上面放着拆线要用的所有东西。
拆下纱布,一条大概得有近八厘米长的伤口再次出现在林钰眼前。纵然是这几天换药的时候都会看到,林钰还是不太能直视这道伤疤。
有点像一只蜈蚣爬在他的肚子上,碍眼。
医生麻利的给他拆了线,交代了出院之后的注意事项之后,又去看了眼隔壁男人的伤口。
自从那次被林钰听到自己教唆白行简“媳妇是要靠打出来的”之后,这个男人再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林钰收拾好这几天不知不觉变多的东西,拿着缴费单去办出院,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快快快,我们回家了。爸妈他们四个在家做了好吃的等我们呢。”林钰扶着人就要走。
“慢点,我还没好利索呢老婆。”
线是拆了,伤口还在愈合期,又痒又疼的。
开车回家的路上,林钰真诚发问:“要不我们这个月分房睡吧?我怕我压到你伤口。”
“!!!”白行简眼睛都睁大了。医生说这个月不能剧烈运动,要是连抱老婆睡觉都不行,那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纸糊的,不用分房。我自己注意点就行了。”
“行吧。”林钰妥协了。反正不小心碰到了,疼的也不是她。
他们回到家刚放下东西,林母就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这段时间去医院她都没太仔细看过自己的女儿,现在看了一圈,怎么感觉她好像有点胖了呢?
林钰被盯得心里有点发毛:“妈,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犯错了?没有吧,我这段时间多乖啊。”
“钰啊,你是不是胖了啊?”林母捏了一下林钰的下巴:“你的双下巴都出来了。”
“什么?!”
林钰甩掉脚上的鞋,都没来得及蹬上拖鞋就急忙跑进客厅,拖出电视柜旁边的体重秤站了上去。
等数字稳定之后,林钰低头看了一眼。
客厅里响起了土拨鼠尖叫:“啊!!!”
本来在自己屋里并没有听到爸妈回来了的滢滢被林钰的喊声吓了一跳,以为是奶奶和外婆发生了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欲哭无泪的林钰和缓缓坐下的白行简:“妈妈?爸爸?你们回来啦。”
和兴奋的滢滢正相反,林钰现在完全处在一个怀疑人生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