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会议上,赵立根主动交代,高明远曾经派人贿赂过他,但被他给拒绝了。
并且,赵立根表示,自己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审查。
首位上,骆山河似笑非笑,只是喝茶。
很多人就是这样,谁嬴就跟赢。
看似中立,却总想着给自己留退路。
赵立根的问题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组织上怎么定义。
但就算不动他,就他的这种性质,以后也甭想着再往上走了。
在会上,骆山河对这方面的问题避而不谈,只是就事论事,提出了要做好善后的工作。
会后,他单独找到钟小艾,和对方简单的聊了聊。
“你是经历过汉东反贪风暴的,如今又在中江刷新了自身的履历。”
“小艾,谈谈你的感想。”
钟小艾没想到骆山河会这么关心自己,但真要她说什么感想,还确实说不出来。
“骆组长,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也只是跟着您打打下手,还有人在外面帮忙,本质上没做什么太大努力。”
“感想什么的,暂时想不到。”
听到这话,骆山河笑了笑,也没有强求。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追求,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责任。”
“小艾,你们身处的这个位置很重要,现在可能无法体会,以后渐渐会明白的。”
钟小艾美眸闪烁,心想:这是战后总结吗?
骆山河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倒也没有刻意卖弄关子。
“国家施政,和很多方面都息息相关。”
“我和你父亲交情不错,他对你寄予厚望,也不怕和你说说实话。”
“汉东也好,中江也罢。”
“表面上是反贪反腐,再深入一点,可能有人想到政治博弈。”
“可若是再长远的地方呢?”
“很多人到了这一步,就已经看不到了。”
骆山河说到这里,点到即止,没有把话说的太透。
钟小艾一头雾水,又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感谢他为自己指点迷津。
离开前,骆山河多嘴了一句。
“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
钟小艾回头望去,若有所思。
晚上,徐朝阳回到市区。
老默带着高明远等人去治疗,贺芸和郑毅红,则被舅舅祁同伟的人带走。
他吃过饭洗了个澡,躺在招待所无所事事。
这时,钟主任找了过来,和他提起了白天,骆山河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