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人,钟承平不愿做,但还是提醒道:“达康,你也是老同志了,为人民服务了这么多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没理由让组织来告诉你。”
李达康敏锐的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这样显得亲近,但也将了自己一军。
“钟书记批评得对,佳佳的问题,我会慎重考虑的。”
“另外,钟书记离开汉东的这段时间,省委的工作有小错无大过,还算在可控的范围内。”
“但小错主要也是因为我这个做省长的,没有起到一个良好的带头作用。”
“正好您回来了,我想在省委内部组织一个民主讨论会,让省一级的领导班子提出批评与自我批评,不知钟书记意下如何?”
钟承平看了他半天,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充满了无尽的失望。
李达康总是这样,说的好听点叫能屈能伸,说难听些,就是谁赢帮谁。
他要是回汉东的第一天就有这个觉悟,把自己的位置摆得端端正正,哪会有后面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钟承平移动视线看向窗外,红霞漫天,东升的太阳伴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西移,如烈火烧就的红云,给京州这座钢铁城市,铺上了一层绚烂神秘的色彩。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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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红杏的追思会结束后,牛俊杰把女儿托付给齐本安,孤身一人前去京城上访,临走前在网上写好了遗书,设定为一个月后自动发布。
同时,齐本安被打发去了矿工新村,代表工人和政府、企业进行三方会谈。
但由于他拒绝‘同流合污’,和一些工人代表闹得很僵。
齐本安初来乍到,一部分工人体谅他的难处,难免会有些小心思。
程端阳作为林满江三人的师傅,为工人同志切实考虑,中福集团终于还是拿出了一部分的慰问金,用于安抚自家工人。
虽然数额不多,可在齐本安眼里,那就是属于工人们的生活补偿。
但他没想到有人连这笔钱都不放过,每笔克扣两成,把扣下来的钱都交给了他。
齐本安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代表们则觉得他不可理喻。
“几百几千块钱,我们一分没拿,都是在给你省钱,你还不乐意了?”
“别说几百几千,就是一分一厘,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齐本安固执己见,认为贪赃枉法不论数额大小,都是违法犯罪。
最终代表们全都被他气走,走的时候一个都骂骂咧咧,觉得他真是自命清高,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