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记住,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徐朝阳抬起头,笑着眨了眨眼睛。
祁同伟又是高兴又是自豪。
“你啊你,怎么就算得那么准呢?”
大风厂门口的大戏,陈岩石和沙瑞金的交情。
徐朝阳又精准预判到了事情的走向,何止是让人感到惊讶,简直就是惊奇!
他双手掐了掐手指,意思是自己会算命。
祁同伟无奈又宠溺的瞪了一眼,高育良一笑置之。
人生难得如此,有家人,还是一个一心帮着自己进步的家人。
恩师和半个儿子一样的外甥,足以弥补祁同伟几十年来的遗憾和灰暗人生。
“老天爷........还算对我不薄吧,都是公平的。”
能让一直想要‘胜天半子’的祁同伟说出这话,可真不容易。
“人往高处走,可眼光一定要放在脚下。”
“同伟,以前跟你说这些道理你不明白,现在你该懂了吧?”
高育良伸手点了点自己那心爱的学生,很欣慰他能有今天的变化。
官场之道,维系内心的平衡是一大难点。
为权、为名。
求财富,好美色。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自己。
可要是连自身的位置都摆不正,那不管做什么,道路都会越走越偏。
以前的祁同伟,十恶不赦的人都去包庇。
归根结底,看得太短太近。
但现在的他,不敢说脱胎换骨,至少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高育良面对这样的祁厅,又岂会不多说两句。
祁同伟心情复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老师的良苦用心。
“在校做学问,老师传授学生知识。”
“出了校门,老师依旧在教书育人。”
祁同伟起身给高育良倒了杯热茶,毕恭毕敬,丝毫做不得假。
有的人这辈子都不配当老师,可有的人,一声“老师”,那就是是一生“老师”。
高育良显然是后者,但实则也有自己的私心。
“当年要不是梁老书记点将,我现在兴许还在汉大教书呢。”
“当然了,这做学问也没什么不好,但是这政坛对我来说,可更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同伟,老师当年没能力,帮不了你,其实也是在观望。”
“这么些年了,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心结,你不会怨恨老师吧?”
高老师眼神幽深如古井,一番言辞,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