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掐着我、钉着我,怎么给你转?!”
慕寒洲冷冷睨了她一眼,继而拔掉其中一把刀,从她身上起来,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见他将门反锁,荣慧便猜到,如果今天不分一半财产给他,那自己走不出这间房。
算了,不就一点钱嘛,给他就是,免得跟一个疯子计较,简直有失身份。
荣慧伸出纤纤玉手,把钉在床单另外一侧的刀,用力拔了出来。
随后裹着床单,气呼呼从床上起来,再走到沙发面前,拿起包包里的手机,打电话。
“王律,按照结婚协议里的条款,把华盛现有资产,清算清楚,再过到慕寒洲名下。”
吩咐完,荣慧转过身,一改先前娇媚状态,冷漠沉稳的,冷冷盯着慕寒洲。
“你今儿个害我失了面子,这笔账,记下来!”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分三种,一种是她的男人,一种是她的盟友,一种是她的敌人。
既然慕寒洲不做男人、不做盟友,偏要做敌人,那就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好歹!
然而慕寒洲压根就不在意荣慧的报复,反正就几个月的时间,谁来报复都无所谓!
他杵立在门口,等华盛那边,把资产清算完,过到他的名下,他才走人。
望着他的背影,荣慧有些气不过的,抓起沙发的抱枕,狠狠砸向门口。
“有病!”
神经病!
早点去死吧!
荣慧的诅咒,慕寒洲没听到,开车离开别墅,直奔银行。
把所有资产,换算成流动资金后,又找来一位律师,让对方立下遗嘱。
在他死后,把他的遗产,留给南浅,再写下一封遗书,全部交给律师。
他也可以当面给南浅,但他怕她不会要,也怕她会察觉自己的目的,从而拒绝。
毕竟,在她的心里,阿景的地位,始终比他重要,她是无法割舍阿景性命的。
但对于他来说,她的命,要比阿景重要,所以,二选一,他只能选南浅。
做完这一切,慕寒洲走出律所,望向阴雨密布的云层,缓缓打开手中大伞。
助理打开车门,他却没上车,而是独自一人,撑着雨伞,一步一步,走向医院。
那么沉长曲折的道路,宛若他的整个人生,全部都是用脚走出来的。
不管走得有多痛,有多么鲜血淋漓,又有多么泥泞坎坷,他仍旧在走着。
直到结束,他才停下步伐,放下手中大伞,任由淅沥沥的雨水,淋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