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园林外面三三两两的人群,坐落在葡萄林中间,两栋欧式建筑的城堡里,也是座无虚席。
看到这么人,南浅有些紧张,慕寒洲却坦然的,牵着她的手,越过人群,走进右侧城堡里。
刚进去,一阵悦耳的旋律,传进耳中,是能安抚人心的萨克斯曲,有一个国外的乐队,在弹奏。
这座私人酒庄,是迟宥珩的,他是个律师,也是个京圈富二代,玩的东西,要比其他人高雅些。
故而请的人,都是比较有品味的,不论是音乐,还是酒,或是富丽堂皇却又雅致不俗的装修。
“慕总,带着你的小情人,上来。”
南浅四处打量时,二楼方向,传来纪明修轻讽嘲弄的声音。
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穿着马甲西装,凭栏倚靠的男人。
对方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衬得一张清俊的脸,斯文禁欲。
他们俩一个双手插兜站着,一个懒懒散散靠在栏杆上面。
迎着灯光,远远看过去,两人倒像是一副潇洒恣意的画卷。
南浅只看了一眼,就被慕寒洲牵着,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看到他们来了,戴眼镜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打量慕寒洲。
“阿修,这就是你说的,想要买下我酒窖里所有酒的人?”
纪明修笑着,轻轻挑眉。
“那要问慕总买不买得起了?”
没给慕寒洲接话的机会,戴眼镜的男人,抢先一步开口。
“慕总被赶出了慕家,又没拿到慕氏分红,怎么买得起我的酒?”
“你可别小瞧了他。”
纪明修装作熟人一般,伸出大掌,重重拍了拍慕寒洲的肩膀。
“他工作了那么多年,每个月薪水也不低,买你几瓶酒,应该是买得起的。”
说完,纪明修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对吧,慕总?”
迟宥珩的酒窖,足足有两公里长,跟一座巨大的迷宫,没什么区别。
要问这么大的酒窖里,到底储藏了多少个橡木桶?
那得看编号,具体挪列到了什么数字。
否则单靠数,数两天两夜都数不完。
而且他的酒,一瓶就要售价几十万。
这么贵的酒,还要慕寒洲全部买下,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纪先生,你只是让他来设宴,可没让他来买酒。”
见南浅出来打抱不平,纪明修的面色,有几分难看。
但他也只摆了几秒的脸子,就迅速恢复爽朗的笑容。
“买不起酒,也没关系,跟我们几个赌几把,赌赢了,一分钱也不用出,但赌输了……”
纪明修幽暗的目光,扫过楼下大厅的贵客,以及园林外面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