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茵很生气,但又十分清醒。
如果她一意孤行不履行婚约,以前做乖女儿立的人设就崩完了。
江父的厂子破产也会算在她的身上。
没有厂长女儿的身份,再没有好名声,她还剩下什么资本,能跨越阶级给自己找个出路?
不等江兰茵想出办法来,第二天一早,江父还没有去厂上班的时候,秦家母子带着他们的锣鼓乐队又来了!
江父提着公文包,脸色铁青地被堵在大门内。
江母在屋里气的捂着胸口,“这些无赖!这些浑蛋!”
江父黑着脸提着公文包又回到了屋里,重重的坐了下来,沉声道:“把江文茵叫过来。”
昨天晚上江兰茵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就醒得晚了。
但也不用江母去喊她起床,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已经把她吵醒了。
江父神色深沉地望着她,“秦家的事你要怎么解决?”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江兰茵哪里想得到好办法?
“我想找朋友再去和秦家人谈谈。”
秦家敬酒不吃,就让他们吃吃罚酒!
江父无疑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们已经在派出所挂了号,如果这个关键时候遇到什么麻烦,你以为他们想不到是你搞的鬼吗?”
江兰茵咬唇,心想只要找不到证据,他们又能怎么办?
就像现在不也没有证据证明秦家拿了她十万块钱!
不也拿秦家人没办法?
光是秦家几个没有背景的乡下人,江父当然不会被吓唬住。
但这事和傅家间接有联系。
若是江父坚持不肯和秦家结亲,当初江绾替嫁的事就没办法用亲生女儿这个理由当遮羞布了。
事情闹大了,等于再次打一遍傅家的脸!
江父让江母去开门,让秦家母子进来。
“亲家公!见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秦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江母一脸恼怒之色,“你住口!少来攀亲戚……”
“你闭嘴!”江父打断了江母的话,“来者就是客,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去给他们泡点茶水上来!”
江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让她给他们这些骗钱的无赖泡茶?做梦去吧!
“兰茵,去泡茶!”江母冷着脸拔高了声音吩咐。
江父又嘱咐一句,“用最好的茶叶!”
对于江父的态度,秦母心里防备更甚。
江兰茵这么不要脸,这么恶毒,这么有心计,很难说和江家的家教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