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伤依旧隐隐作痛着,我看着面前的叶广林,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多好的一个男生,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他的转变,让我一直有些恍惚,我真的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的欺压,竟然爆发的如此强烈。
“明天会找人告诉你的,你就等着吧。跟三年级的打仗你不怕啊?”陈觉问道。
叶广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怕啥,不是有你们呢嘛。李杰哥跟是说过了,这个学校只要认识意哥和觉哥了那就可以在学校横晃了!”
听他这么说,我跟陈觉都有些无奈,我转头看向了李杰,他还在呲牙咧嘴的吓唬着王宇豪,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和叶光林呢。诶,但愿他们俩能给我少惹点麻烦吧。
放学的路上,我和陈觉都眉头紧锁,老实讲,我俩也不知道明天去找齐瑞要钱的时候将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虽然对于齐瑞,我早就有了和他一战的准备,但忽然到来,而且是这么个事情引发,还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晚上在家里老头帮我把头上的药布换了,又再三叮嘱我要注意伤口,我应付着答应了,心里仍然明天想着去要钱的事情。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也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激动,不停的想着明天可能发生的情况。如果钱能顺顺利利要回来,这是最好了。不过,我想应该没那么容易,毕竟我们这就累积的怨仇已经很多了,开打的可能性极其大,不知道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应对。
陈觉躺在一边忽然开口道:“明天不行的话我带他们去吧,你刚受伤,还是小心点的好。”对于他的意见我没有接受,虽然我心里也没什么底,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去找齐瑞要回那三百块钱来。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固执和易怒。尽管很多时候,我这样更多的只是做样子给别人看,但在我内心深处确实有某些东西正发生明显的变化,很多的人和事情我渐渐开始不放在眼里了,起码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我可是逐渐了解一件事情,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尽管有的行为并非是发自我内心的本意,但是却又不得不去做,面子比什么都大,毕竟我不是一个人活着这个世上,其他人的眼光也变得尤为的重要。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去退缩和忍让,只要受到了侵犯,或者只是认为被侵犯,我都得予以还击。
想让你自己不怕别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别人怕你,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照旧和陈觉练着拳,却被老头给喝止住了,老头不满的看着我高声说:“你那伤还没咋地呢,歇两天吧,别给口子抻开了啊,让我省点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听从他的意见。我自己也感觉头上的伤口让我有些不敢放开手脚做动作,这让我更加担忧起来,今天要是和齐瑞他们动手,我这个样子怎么行呢?不如缓几天……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碍于面子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即使是跟陈觉我也没把心中的顾虑讲出来,我现在终于明白硬着头皮是什么意思了。
为了避免头上的纱布过于引人注目,我戴上了一顶黑鸭舌帽,故意把帽沿压得很低。除了在教室上课之外,只要走出教室就把它戴在头上,自己还觉得这个造型挺帅的,可是由于过于装酷把帽子压得太低,好几次都没看清楚前面的路,幸亏大家见到我都会主动让路,不然不知道会撞多少次人了。
见我这样,弄得陈觉也十分无奈,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才低声和我说:“你戴这么个帽子到处走,跟你头上裹着药布没差哪去,大家伙还是都注意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所察觉,可为了不让自己丢脸,我还是坚持的戴着帽子,声称是为了遮住伤口,怕被感染了。自己心里也安慰自己,只能认为这样挺帅的。
下午还剩下一节自习课了,下课的时候我让李杰去找叶广林,让他们把王宇豪带上来,我则和陈觉带着人在楼口等着。事先已经让张剑打听好了,齐瑞他们现在呆着四楼,除了教室和操场之外,就是在五楼的音乐教室外面呆着了。
看来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他们接手占据了,一种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喜欢呆在那里,也许那个地方应该也算是在学校里一种身份的象征吧。
鉴于是在学校教学楼里,不适宜带太多的人上去,我和陈觉只带了经常混在一起的几个人。每个人神情都有点紧张,也难怪他们,我们这些人里,除了我之外,好像还没什么人往楼上去过,那个地方对于低年级来说多少也算是个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