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学,我是好心提醒你们别节外生枝,不要做些没用的事儿。”那男人还是打着官腔“谁都好胜,但也得有个度,就算你们再横,也不是啥人都能惹啊。”
“那可不一定!”我那股倔劲上来了,不想就这么轻易屈服。
看得出来,他这是在想提前跟我们打个预防针,以免我们这些容易冲动的混混学生会因为一些遭遇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来,也好确保育英中学顺利晋级。我也明白,如果碰见育英中学,我们肯定会输,但为了面子我却不能接受他们那近乎威胁的提醒,
他们哪明白,我们一向自诩为出来混的,都抱着宁被打死也不被吓死的心态,他们的这种警告对极爱面子的我们来说反而更是一种刺激,只能勾起我心里的火来。就算我原本不想闹腾,但被他们这么一弄也开始有了逆反的心理。
看我如此不合作,那男人不满的对教导主任抱怨道:“你们学校咋这么不懂配合呢,以后咱们之间还怎么办事儿了!”
教导主任满脸赔笑带着歉意的把那人拉到了一边儿,低声说着什么,还不时向我看过来,好像是在跟他讲我的事儿,那男人听着他的话也转头看看我,露出怪异的神情,最后似乎有些懊恼的嘟囔了句:“咋竟碰上这样的呢…”
见那人悻悻离开,我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回头对大家说:“去TM的了,爱谁谁,到时候给我往死踢,谁毛病也不惯!”听我这么一吆喝,大伙儿齐声附和起来,气得教导主任直翻白眼,恼火的说当初就不应该让我们这些玩意儿去比赛,耽误了学校的大事儿。
“意哥,咱要是碰上育英了,还真干他们啊?我爸可说了,那学校的人惹不起。”放学的时候,夏临不放心的问我。
这一点我当然也知道,虽不至于一丁点也不敢惹,但至少得罪了他们对自己也不是小麻烦,更何况我们可能连惹人家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比赛找来的全是冒名顶替的职业队选手,咱们场上踢不过人家,连在场下都打不着本人,这就是所谓的权势,让你有怨气都没地方撒,是一种你根本对抗不到的力量。
“是啊,意哥。”张剑也开口道“我听说只要是输给育英的学校都能得着点儿赞助,你今天这么不给面子,教导主任那B更得恨你了。”
“去TM的,还咋咋地,踢个球我还得担心得罪人,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嘛!我还是那话,爱谁谁,到我这儿都没面子!”我发狠的说,但心里也觉得自己有点是在逞强。
第二天抽签结果出来了,就在我们准备用一种悲壮的姿态迎战育英中学之时,却惊讶的发现对手并不是他们,而是三十八中,孟飞的那所学校!听说他们今年势头也很猛,跟我们一样,场上赢球、场下胜仗,也同样放出了打破育英垄断要夺取冠军的狂言来。
虽然我们保留了进决赛的机会,但隐隐的凶险却笼罩在我心头,虽然孟飞这家伙没参赛,但在现在西区黑道日趋混乱的情况下和长乐街的人碰面,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比赛当天早上,我们准备妥当正要出发,陈浩然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挡在我面前开口说道:“我要跟着去看你们踢球!”
“有啥好看的,你该干啥干啥去!”我不耐烦的说,搞不懂他又来添什么乱。
他却死皮赖脸的说:“我听柏航哥说了,你们又踢球又干仗老过瘾了,我天天在家呆着实在闹心,让我跟你们凑凑热闹呗!”
“有啥热闹可凑的!”我呵斥道,转头看向胡柏航,这小子尴尬的挠挠头,估计肯定是他拿我们的事儿跟陈浩然吹牛,把这小子的兴致给勾了上来。
好说歹说他就是要去,怎么撵也撵不走,弄得我一点儿招都没有,也就只能让他跟着了,这小子乐得不行还主动过去要给陈觉拎包,却被陈觉冷淡的拒绝了。
“钱带够没?”我转头问胡柏航,他点了点头,无奈的说:“你就折腾吧,艹…”
也许是虚荣心心作怪,我仍然执拗的认为,抛开凌驾在体制之上、有钱有势的育英中学那些人不算,我们才是各方面实力最强的,所以我一定要让给所有人都看到这一点,为此我已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
想证明自己是“平民阶层“里最强的两伙儿人即将碰面,只为证明谁更NB,却谁也没想过,在看不见的权势面前我们都是那么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