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会是现在的局面,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神情都有些异常。其实我心里也有点不太舒服,但毕竟之前有了心理准备,努力做出淡然的样子,不再去看周围的人。
李梦阳指着我和吴宇航又喊了声滚,然后就气呼呼的走了,眼哥做样子似的劝了两句,然后就带人跟着李梦阳走了,弄得好像这个时候最需要被安慰的人是李梦阳。
“意哥,还干他不?”陈浩然这小子好像还没打够,指着吴宇航问我。
见吴宇航在打量着我,好像在绞尽脑汁的猜测我所做这一切的原因,我淡然的笑了笑眼睛看着他,对陈浩然答道:“还打啥啊,现在再打一点儿意义也没有!”说完话我转身示意他们跟我离开,李梦阳都下了逐客令,我可不能厚着脸皮在这呆下去了。
“苑意,你TM到底啥意思!”身后吴宇航气恼的高声喊道,好像还是不太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仍然想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能说清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因为自尊心不愿向李梦阳卑躬屈膝,还是念及兄弟情不想把阴招对他用到底,反正我主动放弃了在李梦阳面前装怂的机会,做出了与吴宇航“同归于尽”的行为,来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尽管我不太觉得他会理解。
“大航,你咋还不明白呢?”胡柏航看着吴宇航,既无奈又惋惜的说“苑意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他没必要跟你争什么,也压根没想过坏你,都是你自己瞎合计出来的!”
“别说了!”我打断了胡柏航,冲他摇头道“你那次说的没错,他真是心瞎了。”
我头也没回的带他们几个走了,连婉汀都扔下了刚才对自己一顿谴责的吴宇航跟我们离开了。在走廊尽头转弯时,我用余光瞟了下还孤零零呆立在那儿的吴宇航,他显得很落寞、很迷茫,这让我有一丝的酸楚,更可怕的是,我隐隐预感到,他可能会愈发的渐行渐远。
胡柏航送婉汀回家,这种“关键时刻”我还要是支持他的,所以就强行把陈浩然给拽走了,带着陈泽、李岩打车回了集市。
坐在车上,陈泽忽然问我:“太子,那姓吴的太装B,要不咱办他一下呗!”
“就是的,他有啥可装的!”李岩也附和道“要是你不好出面,这事儿交咱们兄弟,给他留个记号长点记性!”
“我看这事儿行!”陈浩然双手赞成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家伙看着好像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反感吴宇航,几个人已经讨论起该怎么对付他了。
我不满的咳嗽了两声,沉着脸厉声警告道:“这事儿就此打住,没你们的事儿,谁跟着瞎搀和别怪我翻脸袄!”
陈泽和李岩都无奈的点点头,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坐在副驾驶的陈浩然却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人样的嘟囔道:“真弄不明白你,对敌人仁慈那可就是对自己残忍!”
“滚JB蛋,你明白啥玩意儿!”我呵斥道“谁是敌人?他是我兄弟…”可兄弟二字却轻的好像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半夜趴窗户看着外面装车、卸车,烟不停的抽着,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和吴宇航的事儿,回忆起从认识到翻脸,我们一起经过的那些风风雨雨。我既惋惜又愤恨,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他原本最该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可最终却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我知道,从严格意义上讲,任何人都没理由没资格去控制别人,让其他人听命于自己,尤其是我们这一代人,受到时代和社会的影响,大部分又都是独生子女,每个人都有以自我为中心的潜在意识,除非相差太多,否则很难一心屈居人下。尤其是我们这些一心混社会的家伙,所谓雄心也往往容易变成野心,想得到一切、掌控一切,更何况是从骨子里就没把我这个人当回事儿的吴宇航呢。
到底以后该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这难题不停困扰我,难不成真要仇人相对?我不怕多有几个仇人,但我却无法接受他这样的仇人,毕竟我们谁也不愿意否定自己的过去,推翻曾经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刚过了两天,眼哥忽然过来找我,略显得意的对我说:“我过两天就不在这B地方呆着了,倒弄那破碟的活儿老子不干啦!”
“是吗?”我笑了笑问道“有啥新买卖了袄?”
眼哥摆摆手,假意低调的对我说:“没啥事儿,就是最近梦阳老找我出去玩,我要是老干活还哪有空陪他!这小子真缠人,干啥都得弄一帮人跟着,不知道啥TM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