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了洗脸,老爸就叫上了河叔跟我俩一起离开,临走的时候,老爸吩咐耗子带人回向西街,并且命令耗子将眼下所有能动用的人马都召集出来,务必要让向西街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常态,就跟没发生这些事情之前一样。
听到老爸的吩咐,耗子有点犯难的说:“天宇哥,要真这么地,那不用到晚上就得开干了,你过去不是一直都让咱们少惹事儿嘛…”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既然谈不拢,还有那么多人向着长乐街,那我也就只能再犯犯浑,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天宇还TM没死呢!”老爸用十分强硬的语气说道。
河叔见老爸这样立马兴高采烈起来,忍不住拍着手说:“哈哈,可算要JB干了,你早点这样多好啊!”
“少TM废话,开车去!”老爸呵斥道,还扬手做出要打河叔的样子,河叔嘿嘿笑着,一溜小跑去提车了,开心得像孩子一般。
下了山,车来到了马路上,我这才非常这附近也是居民区,而且在马路对面还有一所学校,河叔告诉我那是齐山区职专,我点点头望向那所学校,想领略一番传说中职专的风采。
老爸这时不经意的说:“以后我要是在把厂子开了,不如就把你给送这儿来吧。”
“开什么玩笑,我咋地也得念个重点高中啥的吧,念这破职专不是侮辱我一样嘛。”我玩笑道,心里也明白,就我现在这熊样怎么可能去念什么高中,顶多也就是技校、职专混迹的水准了。
说话间,老爸吩咐河叔去个地方,然后拿出电话给什么人打了过去,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我去接你,咱们就找老爷子,等我。”
老爸一放下电话,河叔就问道:“是黑子袄?”老爸点点头,沉声说:“我也不爱让他跟着搀和,可老爷子一直是这规矩,跟他见面必须得咱们三个一起去。”
“宇哥,其实吧,黑子他…河叔欲言又止,老爸看了他一眼笑了下问:“咋地,你觉得是我故意排挤他袄?”
“那倒不是。”河叔急忙否认“就是觉着这么多年兄弟了,现在这样不太得劲,当然了,我这人死脑筋,挺多事儿都不明白,就那么一说…”
“不明白多好,我倒也想啥都不明白。”老爸有些无奈的说道,转头看向窗外的街景,彷徨与纠结浮现在他脸上。
车开到了市郊一带,在市内几趟公交车终点站附近,黑叔正站在路边,河叔把车停在他面前,黑叔站在外面看了看老爸,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整个过程里一言不发。
“病好点儿没啊?”河叔边开车边问,黑叔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的答道:“死不了,还能对付几年呢。”
“瞅你这个B样,得完病脸倒是白了不少。”河叔拿黑叔苍白的脸色开起玩笑,还冲老爸努努嘴,不过他这种行为并未缓和二人,老爸和黑叔还是漠然相对,我一时间弄不清楚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得我住院时黑叔还来看过我,那时他俩也还没像现在这样冷淡。
就在车开出市区向本地最有名的千朵莲花山方向开去之时,黑叔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老爸问:“见老爷子干啥?”
“有点事儿。”老爸应道,然后反问黑叔“你不也想看看你儿子嘛。”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呗。”黑叔冷声说,但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迁怒于老爸。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里面有陈浩然什么事儿,许久没见他,还以为他已经被送回国外了,我还因为这小子不辞而别背地骂过他,可突然老爸说一会儿能见到他,我也疑惑的看向老爸,很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