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最后一搏的心态终于成功抢到两台车,但现在已经属于市区内,周围路人不少,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的事来,未免让我们每个人的情绪都难以平静,也担心这场面会招惹来警察。
在小乐几个成年人的掩护下,我们这些岁数小的急匆匆地带着李涛分别上了两辆吉普车,等小乐他们踢开那个领头的男人上车后,大大小小十几个人挤在这两台车里,塞得简直就跟沙丁鱼罐头一般连想扭个头都不容易,可这种情形下逃命要紧我们也顾不上这些,车门都没关严就迫不及待的发动吉普车迅速离开了此处。
多亏这吉普车还算宽敞,不然没准儿我们都得有人上不去车,这时我才觉得李涛此行没多带手下是正确的,不过照这个样子往家回,我真担心会不会连挤带颠的把骨头给弄断。
“艹,太TM悬了!”被挤在中间的胡柏航腿上坐着睿睿心有余悸的说,李岩则举着受伤的胳膊大声提醒身边的人不要碰到了自己,陈泽看上去有点儿愣神,好像还在回忆着刚才偷枪的过程。
我的心何尝不是一直揪着呢,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出这冒险的主意,这么做的风险可是相当大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寄希望于李涛这几个手下能作为主力冲到前面去。一旦他们失手,我们起码也有逃走的机会,在我心里,们几个人甚至是李涛在生死关头下都可以舍弃,薄自己并尽量薄兄弟才最重要。
小乐开着车,另一个手下在副驾驶座上坐着,俩人同样惊魂未定,似乎也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挺悬,都不太自然的望着前方的路面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觉得我这主意他们这些混混不是想不出来,但他们却宁可与李涛共赴死,也没人出来带领大家冒着风险去一搏,他们纵容忠诚勇猛,但作为精挑细选的亲信常年跟在强势的李涛手下,他们早已习惯不去承担责任,这让一些人哪怕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也顾虑到不敢自作主张,可以说他们都没有了勇担重任的魄力和勇气。
这是种挺可悲的心理,却又是很多混混常有的,而这种心理往往还会产生所谓的“羊群效应”,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老大在出事儿后,手下人通常就一盘散沙一击击破的原因之一。而对我来说李涛根本就不算老大,所以为了活命我敢想就敢说出来,也不必考虑承担什么责任就敢去做!
可想想也挺后怕,万一出了什么差池,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我的决定岂不是加速了自己与大家丢掉性命?成功了我是救星和英雄,可失败了那我就是个废物与庸才。
小乐他们对这城市的道路不太熟悉,边开车边研究着路线,这时车载电台的内部频道却忽然响起,话筒里正在大声嚷着两辆车的颜色、型号和车牌号,并且命令所有人出动堵截。
一听这消息,我们再一次紧张起来,危险还没彻底解除,我们仍处于重围之中,而且我相信凭借对方的势力,我们不但不能轻易的出城而且不用多久就会被人家堵上,到那时我们可就是车毁人亡了。
小乐忙掏出电话递给身边的兄弟,让他联系另一辆车上的人,后面的人也听见了电台里的消息,两辆车上李涛的手下就边开车边商量起了对策,可研究了半天,他们除了咒骂和怒吼就只能不停互相问着“咋办”了。
“我说,要不咱先走穿小道呗,趁还没人追上来,管是买个地图还是问问路也好啊,再这么开下去不还是送死嘛!”胡柏航急声嚷道,我也同意他的这个提议,小乐想了想便车头一转驶进了附近的楼群里,并且通知那辆车跟上。
电台里搜捕我们的声音一直没有间断,就跟追击通缉要犯行动似的,给我们一种对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的感觉,紧张的气氛仍然笼罩在我们每个人的头上,车内的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忧心忡忡的听着电台。
“别停车啊,拖时间长不更没法跑了嘛!”我焦急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周围是什么地方,但却还在催促小乐继续开车不要停下,就好像那些人已经追上我们了似的。
我此时已经考虑能用什么方法说服小乐俩人,让他们帮忙用那辆车当诱饵引开追兵,我们则趁机突围,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性命关头那辆车上的李涛还有健哥他们必要之时也不得不舍弃。
“小乐哥,你有啥办法没啊?”我试探的问道,小乐缓缓开着车默不作声,一副一筹莫展的表情,见他确实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我便开始思索起怎么开这个口了。
正准备跟胡柏航低声耳语商议一下,我们这辆车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后座的我们几个全被颠得够呛,坐在胡柏航身上的睿睿额头还撞到了前面的座位,疼得她那张脸更是不能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