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干妈。”
路月明要回去制作解药,没打算久留。
厉霆深送她出去,“干妈,你觉得,路朗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路月明好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是他的同门,想多了解了解。”
路月明知无不言,“我和他虽说是同门,但这么些年没在一起相处,并不是很了解他。”
“那年轻的时候呢?”
“他年轻的时候,是很不错的一个人。”路月明面露心疼,“我这个师弟,从小无父无母,是被我们的师父收养的,算不上特别聪明,但性格很好,而且很能吃苦,师父很喜欢他。”
“还有别的信息吗?”
路月明在电梯前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道,“他二十岁出师后,跟着师父出去当游医历练了半年,回来的时候就变得怪怪的。”
“怎么怪了?”
“不爱讲话,性格没有过去开朗了,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路月明道,“当时我和其他同门都很不放心,特意去问过师父,但师父什么都没告诉我们。”
“后来有一次,师父喝醉了酒,无意中跟我透露过一点,好像是说他在游医途中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但两个人无疾而终了。我这才知道,他之所以性情大变,是受了情伤。”
“不过过了没多久,他也就振作起来了,再后来师父意外过世,我离开师门出去闯荡,就再也没有跟他接触过。”
“后来在你们家见到他,才知道他一直没结婚,人到中年还是单身。”
“原来如此......”
路月明看着他,“霆深,你从来不说废话不做无用功的事,今天问起路朗,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厉霆深没有隐瞒,“那两颗药在路朗先生手里,按理以他谨慎的性格,加上这么稀有的药,是不可能丢的,怎么会这么轻易落在顾行知手里?”
“所以你怀疑路朗有问题?”
“只是猜测。”厉霆深道,“顾行知留有后手,万一路朗先生真是他的人,以他的身份,害我们全家轻而易举,所以我不能不防。”
“毕竟人心不可测,连顾致远都能对顾眠下药。”
“顾致远的事情,我在来酒店的路上听保镖说起了,的确令人失望。”路月明叹了一口气,“人啊,都是会权衡轻重利弊的。”
“眠眠只是没被他偏爱而已,既然如此,为这种人生气也不值得。”
“但我不想让顾眠难过。”厉霆深冷然道,“我放过他的条件,是让他继续扮演顾眠的舅舅,保住顾眠和顾家的最后一点联系,只是他再也别想回到帝都。”
“霆深,难为你了。”路月明欣慰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为眠眠改变了很多,这原本不是你的处事风格。”
“现在看来,你和顾行知是截然相反的。你外表冷漠,内心温柔。而顾行知......”路月明无奈地摇摇头,“外表温润,内心却比谁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