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羽眼神闪烁:“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时微微敛下眸,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些许诱惑道:“妾身身上有前朝宝藏的线索,而且,妾身已经知道了宝藏地点。”
萧翎羽瞳孔微微放大,但紧接着,他身子后仰:“知道了地点,不去告诉你的夫君,找孤做什么?”
宋时微顿了一下,紧接着伸手,摘下了兜帽——
萧翎羽一怔。
她的脸上布满了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宋时微忍着眼泪,哽咽道:“稍有些不顺心,他便一鞭子抽过来,”宋时微又颤抖着掀起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殿下请看,妾身只怕有朝一日,会被他活活打死!”
“此乃圣上赐婚,又是皇子,父亲也无能为力,妾身人微言轻,思来想去,也只得求助殿下!”
她干脆利落跪了下来,丝毫不顾及地上的茶盏碎片,朝着萧翎羽磕头:“殿下,妾身不求什么,只求殿下来日登基后,能赐妾身合离便好。”
“求殿下!求求殿下了!”
她的手已然开始流血,语气也十分的绝望无助。
若不是知道她的本性,萧翎羽只怕也会动恻隐之心。
“行了,起身吧,”萧翎羽装作不忍:“地点在何处?”
宋时微说了地点。
“我会派人去查看,你这几日是回府,还是……”
“妾身,能不能留在东宫?”
似是怕萧翎羽将她送回去,宋时微小心翼翼道:“殿下放心,我是偷跑出来的,六皇子最近不知在忙什么,不会来我屋中,我也已经都吩咐好了。”
“行,这几日便待在这里养伤吧,你去同门外的说让他们收拾间屋出来,顺便让府中的太医给你瞧瞧。”
宋时微一脸受宠若惊:“有劳殿下了!”
……
屋门开了又关上,姬酉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此事定有蹊跷,殿下就这般留她在府中,怕是不妥。”
萧翎羽摆摆手:“无妨,为了前朝宝藏,冒点风险也是值得。”
“殿下!”姬酉提高声音:“你这太子之位做得稳当,何必要去冒这个险!再说圣上正值壮年,她提登基,分明是撺掇你谋反啊!”
这话……
萧翎羽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太子之位就稳当了?我可记得某人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先前是因着其他皇子虎视眈眈,如今二皇子毫无威胁,六皇子也是强弩之末,只要我们……”
“行了,”萧翎羽打断姬酉:“此事我自有主张。”
按计划也该是萧晏礼对他动手了,可别扰乱了计划啊。
姬酉不甘心地闭上了嘴,看着萧翎羽,摸着下巴,冷不丁道:“我怎么看殿下好像乐见其成呢?”
“瞎说什么”实话呢?
萧翎羽嗔怒瞪了他一眼。
“你这几日也莫要出来了,安心在地牢里待着吧。”
……
另一边,被架走的木头整个人已经目眩神迷了。
他呆滞地看着旁边两人张合的嘴,知道他们在说话,耳朵里却没有声音。
不过无所谓,肯定是一些太子幼时,不小心摔倒或是什么,迁怒下人,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之类的吧。
他耳朵都要起茧了。
这两文盲好像只会这两个成语,一个劲地用。
消息没套出来,脑子都快被这两个成语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