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事毕,有了当初誉王谋反的经验,经历过的官员处理起之后的事宜来,甚至可称得上是得心应手。
不过短短两日,便将一切事宜处理干净了。
空下来的官员职位,也由中举的学子都补上了。
桃红和她儿子,也在江稚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逃离了盛京。
许府皇帝已重新派人修缮,并将京中一处地界好的院子赐给了他们,六皇子府被查封,皇帝更是在其中找到了萧晏礼的种种罪证,包括和南蛊、漠北这几年来的密信。
漠北的三个部落,他竟是都有涉足,结交的还都是身居高位之人。
哪怕已经见识过了萧晏礼的种种可怕之处,看到的一瞬间,皇帝还是不免心悸了一下。
若没有稚鱼,只怕现在皇位上坐着的,就不是自己了。
皇帝将信交给信任的大臣们研究,以期从这里找出挫败漠北的方法。
同时,还发现了萧晏礼从江昭容密室中发现的买官费。
上面的银钱、姓名、买的何许官职,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当然,也都是各县的小官,大官以江昭容当时的身份,他也办不到。
皇帝深恶痛绝,将此信交给石安,让他分门别类后,再交到各郡县人手中,彻查肃清。
天启从上到下经历了一次大洗牌,见过皇帝的雷霆手段,众人也都收敛起来,兢兢业业。
江昭容当日被压入了天牢,听到江稚鱼提要见他时,皇帝神情有些奇怪。
“昨日邢茂之曾来禀报,他说,江昭容好像疯了。”
……
诏狱。
还没到牢房,便听到了凄厉的哭喊声。
邢茂之不堪其扰地捂住耳朵:“他每日如此,也听不出他在喊个什么,除了子时睡熟后,一到卯时,便又开始了。”
这噪音攻击,害得邢茂之连审讯犯人也审讯不了了。
江稚鱼微眨着眼。
说话间,已到牢房外,邢茂之打开牢门,正要进去,江稚鱼伸手一拦:“刑大人,让我单独和他说说话。”
“成。”
邢茂之没有半分犹豫走了。
确定周围再无旁人,江稚鱼才迈步走了进去。
看到她,江昭容没了声音。
他眼神一片浑浊,紧盯着江稚鱼,半晌后,眼神突然从戒备变成慈爱,同时还伸出手,嘴里喃喃着:“稚鱼……稚鱼……”
江稚鱼嗤笑一声:“没人,不必装了。”
江昭容好似并未听懂,还在喃喃着,甚至向她走了过来。
“我不是江稚鱼,”江稚鱼平淡的一句话,顿时让江昭容止了步:“虽然我也叫江稚鱼,但我不是你女儿。”
“你应该也听过什么类似精怪上身的传闻吧,可以将我类比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