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小兵冒失地闯进军帐:“将军不好了!天启那边又开始攻城了!”
……
贺言庭是孤身一人离的京,江稚鱼要找的是白衍,早在之前,他便已经将信送往了南蛊,想来白衍动身也有几日了。
他此番离京,一来他做不到将希望都寄托在白衍身上,早年间他也是听过不少能人异士的,巫蛊之术除了南蛊,一些小国之中也是有人会的。
二来,他此番离京,也能引起贺言庭的人的警惕,多一个帮手去查,总是好事。
正如江康安所想,查到消息的苏白顿时坐不住了。
什么叫:“昏迷不醒,气若游丝?”、“脸上满是青紫,状似鬼魅?”
甚至他都不敢多看?
苏白摊在软塌上,吞了一口口水。
贺言庭虽未明说,但打得那个主意,早就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若是江稚鱼当真出了什么事,苏白都不敢想,贺言庭会变成什么样子!
“快去找,天下间有名的名医都给我找来!还有那什么隐居深山的名医,也给我请来!钱什么的不用管,要多少给多少!”
“还有,把那个劳什子南蛊祭司,也给我抓过来!”
……
阿依朵是被蒙着眼一路带过来的,这伙人的动作比之江康安的人更不懂怜香惜玉,直接就把扛在肩上的她扔在了地上,痛得阿依朵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眼罩被解开,周围赫然是个牢狱,各种刑具一应俱全,还有她都没见过的,上面的血还在滴落,显然是刚用过的。
阿依朵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下过狱,一想到这些东西要被用到自己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们是何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微动。
“你没必要知道我们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对江稚鱼做了什么就行。”
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是柔和的,暗处的苏白没忍住皱眉。
阿依朵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极快地收回视线,在地上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弱柳扶风,好不可怜。
审讯的男子一脸心疼地把她扶了起来,然后——
绑在了刑讯用的椅子上。
“现在就不冷了吧?”
绑得很紧手腕都开始疼了的阿依朵:“……”
妈的!
这人是傻子?!
被绑起来的阿依朵显然影响人的能力有限,所以审讯的男子虽然受其影响,但更多的还记得自己是要审讯她,才有了方才那个画面。
他拿起一旁的鞭子,挥在椅子周围,满意地看见阿依朵瑟缩了两下,道:“说,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
“冤枉啊大人,”阿依朵抽泣道,被绑在椅子后的手指疯狂动弹,面上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诉。
审讯的男子眼神微微颤动。
差不多了,阿依朵心想着,声音更加柔和:“我好疼,能不能给我解开啊?”
苏白心一紧。
审讯男子却突然狞笑了几声:“疼?就是要你疼!”
阿依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