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眼中的狐疑,阿依朵脸色十分坦然:“我自然不想,不过那江稚鱼似乎有遗忘的记忆,急切找回真相,她觊觎我的能力,要带我北上。”
“以当时南蛊的情况,我自然无法反抗。”
男子若有所思点头,记在纸上。
“之后她去了一次三皇子府,第二天我就被送了过去,之后就是我们的交易内容了,我助她在梦里寻找真相,相应地,在此期间,我不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拦我。”
听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男子开口:“照你这么说,她何时能醒?”
“我怎么知道,”阿依朵微眯着眼:“梦境从来都是没有逻辑不可控的,她想到什么,梦境就会呈现什么,况且入梦之后,外力是无法唤醒的,非要个时间的话,那就短则几天,多则几年吧。”
说了像没说一样,男子警告般地看着她,问出了最要紧的那个问题:“所以,一切都是在梦中,不管发生什么,她本人是没有危险的?”
阿依朵眼珠微微颤动,想起了江康安来质问自己时的反应,难不成,江稚鱼当真出了什么事?
可她除了沉睡还能出什么事?
那院子不是已经被江康安围得水泄不通了吗?
这事她也不能揽,若是让他们确信了江稚鱼出事是与自己有关,将她压进了许府,那可才真是一丝逃跑的机会也没了!
思及此,她不禁又想起了在诏狱的尤古和尤力。
两个废物!
他们的武功也不差,诏狱里不过都是些狱卒罢了,居然也逃不出来!
她眼中闪过轻蔑,道:“自然,蛊术只会让她陷入沉睡,虽不知何时醒,但绝对不会因此丧命,不信的话,你们大可去问旁人。”
男子紧盯着她,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拿着走了出去。
苏白正在外面等着。
“主子,交代的都在这里了。”
苏白全程都听着,伸手接过,一目十行。
看完后,他又递给男子:“此女狡诈,话不可全信,你将这供词交给诏狱的刑大人,我记得诏狱里还有三个南蛊人,让其分开审讯,切记,一定要你亲手交给刑大人,决不可假手于人。”
“是!”
等他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苏白才回头望着紧关着的屋子,他的脸上没有了一贯散漫的笑意,眼底晦涩,杀意尽显。
……
“你说什么?!江稚鱼可能出事了?!”
萧明烨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被都嗔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喷了出来。
都嗔嫌弃地后撤一步,无比严肃的点了点头:“她已经许久未曾出府了,不仅如此,其他官员们送的拜帖,也都被许府退了回去,而且探子查到,有人在城外起过争执,南蛊祭司本来是在江康安的人的掌控下,但如今不知被何人劫走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萧明烨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转来转去:“怎么回事,那日不是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