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向后倒去,溅起了一层尘土。
众人齐齐掩鼻,等散得差不多了,才迈步进去。
里面的空间较之一开始那间大了几倍,实验仪器也多了不少。
玻璃碎了满地,到处都是血迹。
看着这些干涸的血迹,几乎都能窥见当时,是何等的惨状。
众人再次搜寻,贺言庭找了处相对干净的地方,把江稚鱼的身体放下,又找了根木棍让少年点燃,插在旁边。
“你在这里等我,我也去帮忙找找。”
江稚鱼点头。
她什么都看不见,在这待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忙了。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晃了晃景教授。
这都一阵了,他扎还没醒呢?
她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见到的他,这地方他待过,醒了肯定能提供一些线索的。
……
抱着满腔担忧入睡,等到后半夜,阿依朵是被惊醒的。
还没从噩梦里回神,阿依朵就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住了自己的脖颈,嘴也被人捂得死死的。
“我是来救你的,不许出声,跟我走。”
阿依朵眼眸瞬间亮起,顾念着脖间的匕首,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小幅度点了点头。
捂着她嘴的手松开,阿依朵终于能分心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江素兰派来看着她的人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那人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阿依朵在那人眼神催促下匆忙穿上鞋,紧接着就被他抓着腾空而起!
他有没有惊动暗处的人和守卫,阿依朵已经不知道了,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字——痛!
肩膀处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痛,让阿依朵几度想晕厥都还是硬生生痛醒了过来。
她简直忍不住怀疑抓着自己的究竟是人的手还是动物的利爪。
等她被放开后,根本没心思看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只一个劲地蜷缩着,以抵痛意。
脑袋上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你这么废物,是怎么对贺言庭下的手?”
阿依朵痛得简直要神志不清了,哪有心思搭理他。
那人啧了一声,抓着她的头发:“说话,你是怎么下的手?”
阿依朵痛呼一声:“是他自愿的!”
这句话一吼出来,抓着她头发的力气骤然消失,阿依朵无力趴在地上,感觉那人站了起来:“我就说,他就算武功倒退十年,也不应该栽在你手里。”
阿依朵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愤恨地看着他。
“呦,小丫头脾气还挺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阿依朵指甲深深嵌进了地里。
他当然不是要提什么救命之恩,他分明是在警告自己,连许府那些人都应付不了,更被提应付这个把她从许府里救出来的人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身上的痛意也没有那么强了,阿依朵才撑着坐起身:“你为何要救我?”
“好奇罢了,偶然听说贺言庭如今昏迷不醒,老夫很好奇,是何人所为,不过见了本尊,倒是有些失望了。”
阿依朵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不过,小丫头,老夫问你,贺言庭是不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