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府并不大,穿过几条小道,江稚鱼便看到了跑走的下人。
他正站在粮仓前,指挥着人往外面搬着粮袋。
“动作快点!少拿几袋,再放几袋到小粮仓里,若是有人问起,便引着他们往小粮仓那边走,嘴都给我严实点,若是坏了巡抚的事,自己掂量掂量。”
江稚鱼记下路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另一头,不论刘知节如何旁敲侧击,许耀文却依然不透露半分江稚鱼的身份,如此来回几次,刘知节猛然意识到了不对。
人呢?!
他脸色刚一变,便看到江稚鱼从门前进来,手中还拿着不知从哪折下来的梅花。
刘知节松了一口气,梅花只在他西边的小妾那一院中才有,而粮仓在东面。
他轻扬起唇角,还未说话,便看见江稚鱼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指着他。
刘知节:“???”
“贵人这是,”他站起身,虽不知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东西肯定很危险,自己要离远些。
他挪到哪,江稚鱼的枪口就指在哪。
【都说了,要打爆你的狗头,反正粮仓我也知道在哪了,虽然直接让你吃枪子确实是便宜了你,但继续和你虚与委蛇下去,锦州的百姓可等不起。】
“贵人——”刘知节看见她充满杀气的眼神一滞,伸手刚抓住旁边站着的下人打算拿他挡时,只听得
“砰——”的一声。
子弹从他眉心间穿过,刘知节双眼瞪大,满脸惊恐地朝后倒去,顿时没了生息。
许耀文:“???”
贺言庭:“!”
一切发生的太快,许耀文还没反应过来,刘知节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旁边侍候的下人也愣住了,愣怔半晌,才“啊”地放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