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什么好名声。
与江泊简的关系也是不好,曾经还闹出过追着江泊简听趣事,直把江泊简堵在好友家中,一日未曾归家的笑话。
只是,那到底是从前,先前不是还传,江泊简曾于她一同游湖吗?
“江侍读学士此言差异,不论你与胞弟关系如何,但到底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同那些陌生人,自是会偏袒一些,合情合理,江侍读学士不必急着撇清关系。”
孙言平反驳道,却见江稚鱼唇角微勾。
“若是我不曾记错,孙侍郎头上,不也有个关系不和的兄长?这些年来,孙侍郎可曾偏袒过他半分?”
孙言平一顿。
孙言平的兄长胸无大志,没什么建树,之前求着弟弟为其在京中谋一份闲差,求到近乎人尽皆知了,孙言平仍是不为所动,最后他兄长无奈,只得收拾着行李,连夜返回西北老家。
被江稚鱼这么一说,孙言平的气焰弱了几分,讷讷道:“我等身为臣子,自是要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谋福!我兄长因着一己私欲,求一份官差,我自然不能答应。”
江稚鱼接过他的话口:“孙侍郎这话说得对,我既身为臣子,又主管科举一事,事关重大,不容闪失,自然尽职职守,若只因着胞弟身份,便对其偏袒有加,如何对得起圣上,又如何对得起天启地百姓?!”
她一番话大义凛然,孙言平衣袖下的手握紧成拳,道:“说话归说话,若是能做到,才是实质。”
江稚鱼:“侍郎大可宽心,科举一事也并不由我全权负责,有翰林院众人监守,自是出不了差错,难不成,侍郎对这么多人,也放心不下?”
【唉,冬天什么事也不想干,耐心也多了,脾气也好了。】
【不分分钟送人去见太奶了。】
皇帝:“……”
贺言庭:“……”
许言礼:“……”
孙言平双眼看着她,满脸沉默。
另一臣子见状上前一步。
“好,便是你不会偏袒,可人云亦云,若是江泊简当真高中,又有多少人会信你真的毫无偏袒?到那时,落榜的学子听到,岂不是心寒,岂不是会觉得,科举与他们而言并不公平?此事越越闹越大,之后,又岂会再有学子寒窗苦读,考取功名?”
【笑话,现在就不公了?你们之前塞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公?】
江稚鱼心中冷笑,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语气也冷若冰霜:“之前的每场科举,大人是否能保证对每一任学子皆是公平的?不会出现诸位贿赂考官,为他们透题?也不会出现他人冒名顶替之事?”
大臣一愣,紧接着便忙不迭道:“自是没有!”
他说得快,但那一下的愣神,便足以让皇帝眼眸幽深了。
“有没有,公平不公平,诸位心中清楚,我也不揭穿了,但我江稚鱼在此,告知诸位,在我眼皮下,决计不会出现这等情况!”
“我要让盛京中的莘莘学子,得到的回报与他们付出的辛劳成正比,只凭能力说事,而不是被权贵之人,逼得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