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江稚鱼朝堂上的发言,翰林们皆有些心虚,摸不清她的脾性,也无人敢提。
他们虽不提,但江稚鱼心里却是门清。
“对了,翰林院内,是如何编纂书册的?”
翰林们带着她去看,沿途时随意问道:“江侍读学士可是得了什么好东西,想要抄录?”
毕竟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江稚鱼为何要来看如何编纂书册。
有这功夫,去国子监走一趟,它不香吗?
江稚鱼轻笑一声:“并无,只是有些故事,想要印刷出来罢了。”
翰林闻言点头,打听着江稚鱼的喜好:“不知江侍读学士喜好何等故事呢?是正史一类,还是民间故事中的话本一类?”
“两者都可。”
翰林轻顿了一下。
行了几步,便到了编纂书册的院子,翰林道:“不知江侍读学士要印多少份,这故事啊,抄一份容易,若是多份,很是耗时耗力。”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最好只抄一份,免得耽误了正事。
江稚鱼眼神看了一下,翰林院内用的,还是雕版印刷。
江稚鱼点头:“放心,定是不会耽误正事的,我今日回去将书本整理好,明日,便借用一下这间院子。”
她说着,捡起旁边的树枝,在院子中划了一条线:“借用这一半就好。”
翰林一头雾水。
……
相府内,江昭荣自前日回府去了桃红院中,直至上朝,也未曾见宋时微一面,这换做之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宋时微坐在院中,咬着唇畔,看着书案上写的密密麻麻的信,心中烦躁。
书案旁边,还堆了许多这样的信,皆是她派人送去六皇子府,又被府中的下人,原样不动退回来的。
宋时微捏着笔杆,指尖用力到泛白。
自那个女子出现,一切便不同了,萧晏礼自那日后,再未来看自己一眼,据京中传言,他这几日,皆缠着那女子,显然是爱到不可自拔,还说、还说再过不久,赐婚的圣旨,说不定就要下来了!
那自己呢?
她不甘心!
明明当初只差一步,皇子妃的名号便是自己的了!
自己虽未同萧晏礼有首尾,但该做的都已做了,他便这般狠心?弃了自己?
还有江昭荣……
宋时微银牙暗咬,往常他出远门回来,第一时间看的,除了老太太,便是自己了,然而这次去了锦州,已经过了一日,他还是未曾来自己院中,甚至连个话都未曾带来。
每一件事都仿佛在脱离自己的控制,宋时微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感受,但她却没办法阻止。
宋时微轻叹了一口气,将信收好,拿出桌下的火盆,将信一一焚烧,确信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后,才开了窗,走了烟。
随后她将火盆放好,拿着一个香囊,往江昭荣院中走去……
桃红手按在江昭荣太阳穴间,手上力道不轻不重。
“相爷,宋小姐说起来也到年龄了,您可物色好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