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仓促的时间,可想而知大婚会寒酸成什么样子!
萧青梧怒从心起,咳嗽了几声,站起身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端妃心下一惊,匆忙拦住她。
“不可能!钦天监看的是什么日子!如此仓促,父皇定是不会同意的!”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端妃轻抚着她的背,眼中也是一片冷意。
“公主这是什么话,”小太监眼中冷漠一片:“自然是圣上应允了,奴才们才来宫中,向两位报喜呀。”
萧青梧顿时失声,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小太监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轻笑:“瞧瞧公主,都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在他身后的几个太监也附和着。
一声声恭喜传进萧青梧的耳朵里,她眼眸赤红,满是恨意的眼睛直盯着他们。
“狗奴才……见风使舵的狗东西们!”
太监们的笑声骤停,小太监怒极反笑:“看来公主,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
端妃一怔。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向门口看去,刚好门外的两个太监,将门紧紧合上。
端妃眼中浮起了几分恐惧。
“你们要做什么?!”
小太监身后的太监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根长鞭:“喜乐公公,您请。”
喜乐接过来,在萧青梧面前晃了晃:“公主,眼熟吗?”
萧青梧微愣,看着鞭子上的血迹,后知后觉恐惧起来。
“看来公主还是记得的,那不知公主还记不记得,你用这根鞭子,打过或者打死过多少人?”
萧青梧紧咬着唇不开口。
喜乐也没指望她会接话,自顾自道:“公主一向是为刀俎的一方,如今,也该尝尝为鱼肉的滋味了。”
萧青梧身躯一震,声音中掺杂着恐惧:“不能,你们不能这样,我身上若是有伤,大婚时,父皇定是饶不了你们的!”
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太监们皆大笑起来,喜乐唇角勾起,眼中却是冰冷一片:“那奴才便等着了。”
……
慈宁宫内,龙涎香的香味遍满殿内。
太后手上戴着寒玉所制的护甲,着一身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倚在长椅上,隔着层层叠叠的红色床帐,一双凤眼微眯着。
“今日倒是稀奇,翎羽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
萧翎羽看着红帐若隐若现的人影轻笑:“孙儿听说皇祖母身体不适,便想着前来探望一番。”
太后勾起唇角:“你倒是有心……咳。”
突兀的声响传来,太后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
萧翎羽眼眸幽深,面上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般,担忧道:“皇祖母这是怎么了,可是感染了风寒,儿臣这便去请太医。”
“不必,”太后慵懒的声音响起,她的手掌摩挲着男人的侧脸,眼神缱绻,声音却十分正经:“我只是最近难以入睡,休息不好罢了。”
萧翎羽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恍然,随即道:“孙儿知道一人,调制的安神香极为管用,皇祖母可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