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晚回府时,她说自己还有些事,匆忙走了,竟是去护送太子了?
江康安紧锁着眉心,没去查看那些刺客,反而目光严肃地看着江稚鱼。
江稚鱼:“???”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你可知是什么道理?”
江稚鱼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你就不应该让自己身陷险境,两位皇子相争,有多远便要躲多远,万不可凑上去。”
江康安摸着她的脑袋:“大哥知你武艺高强,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可大哥,只怕那个万一。”
江康安的话宛如一枚石子,在江稚鱼的心湖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江稚鱼小小声道:“好,我日后若是再做什么,一定会告诉大哥的。”
江康安欣慰地看着她。
江康安的院子同先前在相府中一样,只有阿福一人伺候,听到屋中呼唤的声音,阿福迈步进了屋内。
热水已经烧好,江康安解开其中一人的衣裳,将水泼了上去,果见其腰间展露出了一片火纹。
江康安拿着纸笔,照着纹饰对应着细节一一画下,又写了几个字后,吩咐着阿福:“将这个与这具尸体送去东宫,其余尸体便纵火烧了吧。”
……
东宫内,萧翎羽正看着蓝烟的证词,一侍从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太、太子殿下不好了!有那狂妄之徒拉着一具尸体,自称是送给您的还礼,现在正在院里呢!”
萧翎羽一愣,快步走了出去。
东宫院内,侍卫们手持长枪,将阿福包围起来,警惕地看着阿福。
阿福极少出现在人前,围着面巾,是以没人认出他来。
看见萧翎羽,阿福伸出手,压低声音:“这是公子给你的。”
侍卫颤颤巍巍从他手中接过,萧翎羽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画,还有如何让此显现的方法,以及四个字——恩恩相报。
萧翎羽瞬间明白了一切。
难怪她跟了自己一夜,原来是在报恩。
萧翎羽轻笑一声,让侍卫放下武器,对着阿福道:“有劳,改日孤再前去拜访。”
阿福点了下头,转身拉着板车便走。
萧翎羽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冰冷。
“抬进去,去备好马,孤要进宫一趟。”
……
验证过后,萧翎羽准时出现在了御书房内,皇帝依然没有批折子,而是在翻阅着一本书。
但并没有书名。
萧翎羽跪地行礼,开口便是一句:“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皇帝翻书的手一顿,疑惑地看着他。
萧翎羽眼眶微红,膝行上前,轻轻拉住皇帝的衣袖,哽咽声逐渐清晰。
自萧翎羽八岁后,皇帝便再未曾见过他哭泣的模样,他放下手中的书,抬起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也难得柔和:“究竟发生了何事?”
哽咽转变为啜泣,萧翎羽眼中泪珠一颗颗滑落:“儿臣昨夜参加完皇妹的喜宴,回府路上,却遭遇了刺客,这刺客,还是六皇弟派来的!”
皇帝:“!!!”
他的手顿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