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荣看她只落泪不说话,心中更是烦躁:“快些跪下,我还有事要做。”
宋时微直挺挺地站着,不作声。
“好,”江昭荣看着她,语气冷硬:“你自己加笄吧。”
他将手中的簪子掷到台子上,拂袖而去。
待他走后,桃红便收了那副担忧的神情。
“你说你,服个软便罢了,偏要闹到这般下场。”
宋时微抹去脸上的泪水:“不劳费心。”
待太后来了,自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见她这般,桃红也不在开口,只是在走时道:“你知道他这般急匆匆要去何处吗?”
见宋时微看过来,桃红轻笑一声:“想必你是忘了,今日,可是江稚鱼的生辰。”
头上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一般,宋时微神情惊愕,眼眸猛地睁大了一瞬。
原来如此。
联想起街上堵得寸步难行的马车,宋时微敛下眸:“我竟是忘了。”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桃红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她的生辰与江稚鱼只差一天,自幼时起,为了省事,她们二人的生辰,都是同一天过的。
只是,都是按她的日子来。
她是那天绝对的主角,江稚鱼,只能沦为她的陪衬!
宋时微胸腔剧烈起伏着。
今日,也不外如是!
就算江稚鱼那边人多又如何,她有太后便够了!
太后为她亲自加笄,到那时,他们只会后悔,没有亲眼看到!
宋时微这边想着,轻吐了一口气,似是要将心中的郁结之意吐出来。
她看了一眼小方台子,转身回了自己院中。
正好,也还有时间,让她重新梳洗打扮一番。
……
另一边,皇宫内。
皇帝带着福平,正要出宫,却听得一句声音喊住了他:“皇帝,你今日也要出宫?”
皇帝眼中阴狠一闪而过,看着缓缓而来的太后,脸上的神情同往日一般:“正是,怎么,母后也要出宫?”
太后早先便打听好了皇帝的行程,知道他要去参加宋时微的及笄礼,这才也起了这个心思。
太后轻点着头,先发制人:“皇帝这是要去何处?”
“许府,”皇帝也不瞒着她,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今日是稚鱼的生辰,朕去瞧瞧。”
正等着皇帝说相府,她也装作惊讶的样子,再提出与皇帝同行的太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是要去宋时微的及笄礼吗?怎么是去许府参加江稚鱼的生辰?!
太后眼神如刀,剜了秋忆一眼。
秋忆垂着头,掩下自己惊恐的眸色,扶着太后的手轻颤。
怎么回事?!
那边是怎么传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