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礼声音冷淡:“因着先前之事,她心中对我已有了芥蒂,若是突兀开口,别说是同江昭荣说了,便是她自己,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了。”
萧晏礼言毕,看向章叔:“我同她透漏了一些我受伤的消息,你派一些人传些消息,就说我这些伤,是为了向皇帝求娶宋时微,才受罚的。”
“想办法让她听到便是,莫要传得太过了。”
章叔颌首。
……
宋时微回府时,正好碰上江昭荣送前来吊唁的人出门。
江昭荣看着马车的标志,双眼微眯。
“父亲,祖母她……”
宋时微好似忘了当初及笄礼时的芥蒂,看着江昭荣的眼神有几分焦急。
江昭荣心下一顿,语气难得柔和道:“回来了,便去灵堂上烧些纸吧。”
宋时微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流下,朝府内走去。
烧完了纸,宋时微称身子不适,回了屋内,一进屋,她的脸色便开始扭曲起来。
恶心!虚伪至极!
不管是萧晏礼,还是江昭荣。
她咬着牙。
萧晏礼如今突然寻她,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做。
现在老太太死了,自己在府中的靠山也没了,自己如今已经及笄,若是桃红那个贱人同江昭荣说些什么,将自己许给了别人,那自己便十分被动了。
想到这里,宋时微不禁庆幸,幸好萧晏礼派了马车送她。
皇子的马车标志十分显眼,江昭荣定是能认出来的,他猜测自己同六皇子的关系,便不会轻举妄动,随便将自己许给别人。
自己还有时间。
萧晏礼那边不能让他察觉到不对,太后那边,自己也得抓紧了。
宋时微在府中待了两日,宫内便派人来叫了。
对宋时微的态度,也是极为恭敬。
江昭荣看在眼里,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看来她颇为得太后的眼,当日回府时,还是六皇子的马车送回来的……
江昭荣斟酌了一番,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虽然他还没从宋时微身上获得前朝宝藏的线索,但现在他这种情况,若是能通过宋时微傍上太后,自己也能有个靠山。
江稚鱼和许悠然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必是要报复自己,皇帝又是江稚鱼的靠山。
自己若是还执着于前朝宝藏,怕是还没寻到线索,便先被她们弄死了。
想到这里,江昭荣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宋时微情绪波动最大时,定是及笄礼那日了,自己晚上回来,本想着去看上一眼,可未曾想,她竟是一夜未睡,江昭荣也想过用迷香,可转念一想,宋时微制香多年,迷香她也定是能闻出来。
最后只得放弃了这个机会。
“父亲,那我便先回宫了。”
宋时微的声音将江昭荣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颔首:“去吧,待我向太后问好。”
宋时微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却不显,只微微点了点头。
出了府,上了马车,宋时微端坐着,突听到车厢外的声音。
“听说了吗?六皇子求圣上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