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呆愣在原地。
他嘴角挂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指尖轻捻着,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
……
慈宁宫内,太后听着秋忆汇报,语气难掩惊讶:“誉王被禁足了?”
宋时微正在给太后捏腿,闻言身体一滞。
“回太后,奴婢亲眼瞧见的,而且圣上发了好大的火,奴婢还看到,誉王的脸上有伤呢。”
秋忆语气夸张道:“骇人的紧。”
太后微垂下眼睫:“可打听清楚了,发生了何事?”
“……”秋忆犹豫着,太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知道什么便说。”
秋忆抿抿唇:“好像、好像是因为王爷和南蛊王子厮混,被百姓们捉奸了。”
太后:“!!!”
她花容失色,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王爷和王子厮混,被百姓捉奸?
她又在心底重复了一遍,饶是她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一时间也难以掩盖自己的脸色。
宋时微的眉皱得极深,她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游说得太后松口,多让誉王在宫里坐坐。
自己都已经想好怎么同誉王搭话,怎么获取他的信任了,结果现在告诉她,誉王被禁足了?!
她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手下的力气也大了一些。
“嘶,”太后吃痛嘶了一声,“想什么呢?!”
宋时微惊了一下,连忙松开她的腿:“太后恕罪,臣女一时走了神,伤了太后,太后恕罪。”
她接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上都红了一片,太后这才开口道:“行了,哀家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起来吧。”
要不是看在她的安神香和催情香都调得不错的份上,太后也不想一直留这么一个知晓自己秘密的人在身边。
更别提,自己自从闻了她的安神香后,便再也闻不进其他的香了。
闻多了,心情便会莫名焦躁。
这显然不合常理。
就算宋时微调的香再怎么好,闻其他的香顶多是一时难以适应,如今这种情况,很难说不是宋时微暗中动了手脚。
可她制香时,她身旁那两个香师也都是瞧着的,自己也曾问过太医,太医也说自己没什么问题。
太后思忱着,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不对,好像前几天那个蛊医走的时候,还提到过香……
太后心里有了主意,面上却不显。
“把这几天给誉王备的东西都收下去,皇帝问起时,都知道怎么说吧?记得也告诉你们手底下的人,莫要多嘴多舌,若是让哀家知道了,拔舌是少不了的。”
太后一双丹凤眼冷淡地瞥过众人,压迫感十足。
女官们纷纷应是,宋时微也跟着应了一声。
太后看着她,便想起来她撺掇自己多让誉王来坐坐一事,虽然自己本也有和誉王联手的打算,可现在誉王牵扯的是南蛊,便是多说几句话,也有可能被皇帝认定为拉拢南蛊,他可倒好,竟是与那南蛊王子厮混了。
还被抓了个正着!
皇帝虽不至于因为这事要了他们的命,但到底会起疑心,自己的计划还未准备周全,可不能栽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