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江昭容的语气似在叹息:“我下不了手,会有人代劳,你也多配合着些,能少吃点苦头。”
宋时微心中充满骇然,脑海中顿时涌现出一连串恐怖的猜测,嘴唇因害怕变得泛白。
江昭容掀开她的衣领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转身便走。
只留下宋时微一人陷入恐惧当中。
……
另一边,六皇子府中,听到江泊简高中状元的消息,萧晏礼气地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计划一个没成,反而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骂自己一句废物都是抬举了!
萧晏礼深吸几口气,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宋时微今日的动向呢?”
“那边今日没传来消息,好像是她哭着要回府时,被江昭容撞见了,然后江昭容便将其关了起来。”
下属答道。
“好像?”萧晏礼反问。
“江府如今地下人少,都互相认识,我们的人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看着,江昭容确实喊人,将她押了下去。”
萧晏礼眼里划过一丝厌烦,嘟囔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下属没接话。
萧晏礼又道:“其他地方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
萧晏礼颔首,眼中满是疯狂。
等他们征战南蛊之时,这盛京,便全是他的天下!
……
漠北边境,瓦剌人今日又派出了一组骑兵,为首的人马后,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不知还有没有生机。
“都说天启人贪生怕死,我从前还不信,这几日后,我信了。”
“怕是咱们漠北的女儿家,都要比这些人有骨气一点。”
“你们天启不是最重仁义吗?可都看清楚了,我后面绑着的那个,就是你们天启人,不为他报仇吗?”
只相隔几十米远,天启将士们能清晰地看见他们脸上挑衅的笑和不屑的眼神。
他们群情激昂,恨不得冲上去和这些瓦剌人一较高下。
可无论军官怎么说,副将依旧是不为所动。
“贺将军还没到,他们故意激怒我等,我等可不能以身犯险。”
军官知道副将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可是:“总不能怕以身犯险,便一退再退吧,这些瓦剌人惯会蹬鼻子上脸!我看过几日,指不定就要冲到军营里来了!”
副将眼神阴狠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指责我?凡事要以大局为重!现在逞匹夫之勇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军官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随即他掀开帘帐,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几声呼喊,他也充耳不闻。
出了营帐,他一眼便看到了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
那些瓦剌人竟是砍下了马后绑着的人的头颅,正如击鼓传花一般传来传去!
那人的双眼甚至还未闭上!
“备马、拿刀!”军官咬牙切齿:“别人怂,老子可不怂!自认有骨气的,便同我往前冲,将这帮狗养的漠北人,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