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防死守,他还真想要看看,江昭容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了!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却还是灯火通明。
被禁足的江康安正在和太子萧翎羽,一人一半批阅着奏折。
而皇帝,正在御书房的偏殿内,左手话本右手水果。
经过装病事件后,皇帝已经熟练地学会了摸鱼这一项技能。
说是让他们协助,实则已经当上了甩手掌柜。
萧翎羽对此颇有怨言。
他一边兢兢业业地批着,一边忍不住想,怪不得稚鱼总是骂皇帝呢。
他清楚,皇帝派贺言庭去收服瓦剌,就是为了给贺言庭造势。
有了军功,恢复贺言庭身份时,就有了充足的底气。
父母之爱子为计之长远,他能理解,但是,这贺言庭没多长时间就要恢复身份了,现在皇帝还要抓自己来批奏折,是不是过分了点?!
这是要在他走前,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等奏折批得差不多了,皇帝才装模作样地出来:“朕实在是头疾犯了,疼得厉害,还好有你们,今日便到这里,明日还继续啊。”
萧翎羽:“……”
真是够了!
江康安:“……”
他轻咳一声:“能为圣上分忧,是臣的本分,但臣现在毕竟明面上还是被禁足之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臣频繁出入御书房,恐怕……”
皇帝舔舔唇畔:“说的也是。”
虽是深夜,但毕竟许府离皇宫甚远,江康安这一路来的路上,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萧翎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么多的奏折,不会以后,要让他一个人来吧?!
他看看江康安,又看看皇帝,虽表现得不是太过明显,但隐隐也能感受到他的崩溃。
江康安只丢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他倒不是嫌有多繁忙,主要是他是臣子,一个帝王天天让臣子来批奏折这像话吗!
况且,皇帝现在是信着稚鱼,相信他们衷心,可这信任能保持到几时呢?
皇帝能听到稚鱼的心声,可听不到他们的啊。
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多疑。
“那这样,你还是在许府待着,朕每日差人将奏折送去好了。”
萧翎羽:嘻嘻。
江康安:“???”
他难得睁大了眼,显出几分迷茫来。
“这可使不得啊圣上,且不说此举会被多少人盯着,若是奏折半途中被他人看了去,那可如何是好!”
“没多少,朕会让千户一路护送,再者,稚鱼刚一走,朕就把你禁了足,冷落了许家,何人能信?”
“这般举动,方能体现朕赏罚分明,也能更让他们信服,况且这之后,也能为朕和许府反目打下基础。”
毕竟这长久的恩宠,也只有江康安批奏折时越俎代庖,以权谋私,自己震怒,惩罚许家,来得合情合理。
皇帝边说边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