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蛊虫的蛊还能控制另一条蛊虫?
……
夜色沉坠,整个盛京城一片寂静。
季童只有在深夜间,才敢暗中服药,用内息养伤。
没有了江闻璟日日盯着,以及时不时跑来添堵的江稚鱼,季童的伤势已经飞速痊愈到能下地行走了。
惹得府中的医师每日都要惊呼一声医学奇迹。
从江稚鱼那里学来的。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季童总觉得心烦意乱,内息不停冲撞着经脉,逼得他不得不停下来。
他咽下喉间的腥甜。
本打算今日先如此,他正准备上床入睡时,突然转身,厉声道:“谁?!”
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风声。
季童皱起眉,看着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江闻璟留下的人,还是许府那边派来的人?
季童还没想出什么,眼前突然一黑……
再次睁眼,他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是一身紫衣蟒袍的男人。
六皇子,萧晏礼。
季童心里道。
“为何要抓我?”
他率先开口。
江闻璟当初带了一个人回京住在相府,后来同相府割裂,他便随此人住在城外。
并未隐藏行踪,所以这种事情一查便知道。
萧晏礼本来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个不知名的人身上,但谁让他派人搜府时,这人恰好在呢。
“你是何人?江闻璟为何带你回京?”
“你又是何人?”
“萧晏礼,”萧晏礼看着瞳孔微微放大的季童,轻声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季童敛眸:“六皇子殿下,我名唤季童,是住在漠北边境的天启人士,爹娘俱被漠北人杀害,将军可怜我,便收我为麾下,多年来一直陪伴左右。”
“此番回京,也是将军怜我无处可去。”
他话中有意无意,都在引导着萧晏礼,把他往一个对江闻璟很重要的人的方向上去联想。
萧晏礼既然趁这个时间搜府,那定是要准备对付许家了。
他必须要在萧晏礼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决不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萧晏礼看着他的眼神陡然沉思起来:“你知道江闻璟去了何处吧。”
“是,将军走之前说过,此番是为了征战南蛊。”
“为何不带你?”
“我身上有伤,”季童垂下头:“当日当街刺杀,我被贼人击中,伤势较重,还损失了一部分的记忆。”
当街刺杀?
他倒是听过,江闻璟说是一些逗留的漠北人,没让继续追查下去。
“你在军中,也算是江闻璟的左膀右臂?”
季童警觉地看着他,并不回应。
萧晏礼看着他警惕的眼神,轻笑一声,示意旁边的人为他松绑:“季小兄弟不必如此警惕,江闻璟在前线的表现,我其实一直以来有几分疑惑。”
“毕竟他之前从未表现出过这种才能,可代兄出征第一战,便赢得那般漂亮,瞬间扭转回了军心,之后却是频频失误,我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