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句话所言,法不责众。
若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这么多人,南蛊王不可能全数处罚。
只是象征性的警告了一番。
照往年一样,南蛊王念完一段祭词,举酒开宴。
众人相互敬酒,一时间,便嘈杂起来。
也不乏有人来江闻璟面前敬酒。
虽然他们先前行事是高调了些,大臣们以免王上猜忌,并未与其结交。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看起来很是安分,而且,卡萨斯王子不也天天往他们那里跑嘛。
江闻璟也同他们推杯换盏。
江稚鱼突然站起身来:“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她撑着伞出了殿。
江闻璟看到南蛊王旁侧伺候的一人,也跟着退了下去。
殿外也都是树,随处可见的毒蛇虫蚁,它们发出的响声也都被激烈的雨声盖了过去。
“江小姐果然认得此物。”
树下,下人撑着伞,站在伞中的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粗短的手指勾着玉佩,眼神满是不怀好意。
“要不是你们从来都不掩饰行踪,我也不会那么轻易便能找到那里。”
垂下的伞遮挡住了她的神情,中年男子看不真切,但想必现在也应该是焦急又愤怒。
他故意没有出声,果然下一秒,江稚鱼的声音便传来:“你、你想怎么样?”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呜咽。
中年男子眼中的轻蔑更甚。
“也不如何,南蛊王等下有意要让人与你们比试射箭,你回去告诉你兄长,只要输了,人,我定毫发无损送回。”
“否则,就有如此玉!”
“别——”
江稚鱼瞬间便明白他打算做什么,连忙阻止。
中年男子声音一狠,手指也随之缩紧——没捏碎。
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再次暗暗用力,玉佩依旧是纹丝未动。反而是他的手指,被咯得生疼。
中年男子:“……”
江稚鱼轻啧一声:“都说了别了,怎么就不听劝呢。”
中年男子恼羞成怒地收回手。
“总之,若想让你们的娘毫发无损地回来,便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上次见的一面,便是你们今生的最后一面了!”
他一甩衣袖,趾高气扬地从江稚鱼身旁擦肩而过。
……
“江小将军果真是少年英才!不愧能履胜漠北啊!”
“听江小将军这般描述,那漠北人,也不似传言中那般勇猛无比,一人能抵百人啊!”
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漠北早年也是同南蛊开过战的,彼时的南蛊领土范围比天启还大些,自然便成了漠北的首要目标。
更何况南蛊人武力当面稍有欠缺,虽有蛊虫相助,打得也是节节败退。
最后只能龟缩在这片密林当中,借着密林来保护他们。
当初的领地,不是被天启占去,就是被周围的一些弹丸小国占去。
能听江闻璟如何将这些漠北人打得落花流水,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江闻璟也知道他们乐意听什么,故意夸大其词。
他一边说着,眼角的余光也瞥向南蛊王那边。
跟着江稚鱼出去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正凑在南蛊王旁边,不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