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最深处的铁门房里。
很冷。
冷得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一个冷冻库。
这里是往常临时关押一些穷凶恶徒的地方。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那就是,让人认罪的地方。
但今天。
只有一个人。
一个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嘴唇发紫的人。
已经快晚上了。
关了整整六个小时。
陈松透过铁门,“吴庸,只要你低头,你立马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吴庸懒得看他一样。
恶心。
陈松也不着急,阴恻恻的笑着,“不低头也没关系,只要明天文字检定证书出来,便会公布你剽窃的公告,到时你后悔也没有用!”
老子会怕你?
吴庸轻笑一声,然后伸出带着手铐的手,竖起了一个国际打招呼手势——中指!
陈松气急败坏,“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受着吧,我告诉你,晚上会更冷,到时候别求着我!”
突然这时。
不远处传来声音。
“不是这里。”
“也不在这里。”
“你到那边看看。”
“里面还有一间房,那个人好像是诗词协会的陈松?”
“就是这里!”
七八个记者扛着摄像机朝着里面兴奋的冲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记者?你们怎么进来的?”
看守民警愣了下。
然后飞快跑去拦住。
可是拦不下,人太多了。
后面又挤进来了十几个人。
陈松也被这架势给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记者们扎堆了。
“吴庸!”
“他就在这里!”
“还带着手铐呢。”
“啊?什么情况?吴庸被人用刑了?”
“我擦,好多血啊。”
铁门前。
记者的摄像机闪光将里面的情形照亮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惨状吓到了。
“快拍照!”
“我的天呐。”
“才进来几个小时啊。”
“太残忍了。”
“快拍下来。”
“这是动用私刑?”
“往常在电视中看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必须曝光!”
吴庸伫立在最里面,他背靠着墙,面对着记者,脸上全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嘴唇发青。
这模样就像是被虐待了。
陈松透过缝隙,看见了。
看守的民警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