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着两人颔了颔首,体恤且有礼。
两侍从抱拳而立,眼中带着些许受宠若惊,叠步后退着出了殿。
“大人,可要……?”
待两人出去后,男人身后暗廊走出一个黑衣人,看样子像是男人的暗卫。
男人垂眸把玩着拇指上一个硕大的翠玉扳指。
“他们刚才不是说了么?万死不辞。”
黑衣人朝着男人一抱拳,瞬间消失于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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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都过去了,还装死?”
男人朝着草席开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
“属下是担心起来的太早,再把刚才那俩男人吓个半死,那他们岂不是要死两次?”
喜鹊从草席里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向着面前的男人行了一个大礼。
“隐人喜鹊,拜见侯爷!”
“或者……属下是否应该尊您一声——鬼市东家玄武大人?”
喜鹊谄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闻言抬头哈哈大笑,竟是那日在司空府玩飞花行令的寐界境主秦桓的侄子,秦彻。
“不过去了四五次鬼市,就那么笃定本王的身份?”
“跟去鬼市的次数无关,跟大人您的体恤有关。此番若非东家您有意差人在十三洞暗中提点,喜鹊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假死药,那这会儿便是真死了。”
喜鹊匍匐大拜,“再次拜谢玄武大人救命之恩!”
“倒是会说话。不过……鬼市之外,再让本王听见什么玄武大人,就拔了你的舌头。”
喜鹊神色一凛,赶紧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秦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喜鹊,“你在阮星璇那个小贱人那儿待了多久了?”
“回侯爷,自属下幼时便奉命隐入阮府,年岁相复,实在……实在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喜鹊时刻铭记,无论生死都是侯爷府上的隐人!”
“起来说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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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拿起身旁案几上的一只夜明珠一边端赏擦拭,一边指指侧旁的椅子让喜鹊坐。
喜鹊哪里敢坐,只是快步走到椅子旁躬身而立,一副随时要伺候秦彻的样子。
“你这些年把她教得不错,持宠而娇,心狭善妒,目中无人,趋炎附势,很好!而且这次你又在最后关头成功的让众人认为她才是一切恶行的始作俑者,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