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小东西在里面翻江倒海拳打脚踢不停。
玉琳琅抬手拽开门,八两捧着清水满面笑容跨进屋,“世子这别苑清净雅致花香怡人,看来姑娘昨晚睡得很不错。”
玉小姐很是满意点点脑袋,净手抹脸精神奕奕,“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烦得很,我今天什么都不想做,带你们去逛街,吃吃喝喝!”
九斤一下从屋外蹦进门,眼睛像被小灯泡点亮似的,手舞足蹈,“好诶!”
“魏大人出门了?”
“嗯一大早就出去了,让我跟小姐说一声,他们今日去找洪娘子问话。”
“哦还有大公子的船,今日应该就要到了。那陈记米铺前阵子囤的货,怕是全要砸手里。”六分抿唇轻笑。
玉琳琅眼睛大亮,“啊!大哥来了。”
玉琳琅这厢兴高采烈准备用过早膳出街逛荡,魏玲那厢却是气急败坏。
上山问过杨山长,得知洪娘子今日大早便雇了车子返乡,魏玲和陈不予便带着人一路策马狂追。
“这杨山长真是个老好人,什么事都办的温吞温吞。都说了案子没查清前,一个都不能放走,怎就这样让关键证人离开魏州府?”
陈不予开口吃了一口风沙,呛得直咳嗽,“赶紧追吧。”
众人穿小道一路追出城,魏玲指指前方马车,“不能放她走!”
而此时坐在车内紧紧搂着包袱的洪娘子,也注意到后方烟尘滚滚,有十数匹马朝这追来。
她不由慌了神连连催促车夫快点。
然而马车如何能跑过马,不过须臾就被陈不予带人团团围住。
魏玲一边咳一边掏出腰牌亮出身份,“镇妖司办案谁敢从中生事?洪娘子,立刻下车!”
车夫赶紧停了马车,噤若寒蝉缩着肩膀动都不敢动。
过好半晌,洪娘子才颤颤缩缩掀开帘子一角,耸拉着脑袋慢吞吞跳下车。
魏玲陈不予陆续翻身下马快步朝她走来,“洪娘子,你跑什么?”
“大人,民民妇没跑啊!只是家中来信有些急事,故而急着返乡,难道这也有罪?”
“返乡倒是没罪,但你隐瞒不报知而不言,必然有罪。”
洪娘子噗通跪倒在地,“民妇不知大人是何意。”
“还不说实话?”魏玲从怀里摸出那锦红小香囊。
香囊垂挂在指尖,于洪娘子眼前轻微摇晃。
“说,陶小姐的香囊,怎会遗落在吴红筝的案发现场?”
“陶小姐两年前究竟是如何意外身亡的!”
“大人,这两者之间,没有联系的啊!”洪娘子猛地仰起头,拱手拜了又拜,“与民妇无关的,此事真与民妇无关……”
“有没有关系你详细说来,我们自有判断!”
洪娘子被吼得心惊肉跳,紧紧搂着怀里包袱,断断续续道,“我,我只知道,陶小姐是,是自己失足滚下山摔死的。可可能……摔的地方就在香囊附近?”
“当当时衙门来查过,死因并无任何蹊跷之处,就是摔下山坡意外而亡的。这事对书院来说,也不怎么光彩,甚至很不吉利,所以我们一直都讳莫如深不太愿意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