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大人点点脑袋,“那沈小姐确实有点过分了哈,死的倒也不冤。”
霍泽元身后一排武德司侍卫,皆十分无语朝狐狐大人投去一眼。
怎么觉着玉狐大人有点随心所欲来着……
这不正在办案么?她这会又同情起王要贵是想干啥?
“玉狐大人,你也觉得这女人该死是吧。”王要贵忽而笑了起来,“而且她蠢钝跟猪似的,随随便便作假一份何公子书信,便能将她约到飞雨阁前的小园子,她都不知核对笔迹的哈哈。”
“我记得那晚下大雨,蠢妇当真漏夜前来赴约了。”
“我从后面抱住她,用沾了药的帕子捂住她口鼻,不多会她就不动了。”
“我真开心啊,她那种平日里高高在上自诩尊贵的千金小姐,到头来还不是成我胯下玩物。”
说起自己的得意之作,王要贵脸上那对不对称的大小眼都亮了几分。
“她说小菊下贱,岂料自己比小菊更贱。”
“起初我挺害怕,生怕尸体被人察觉。我本想将她就地掩埋,又怕被花匠翻地时不小心刨出。于是我想了个好办法,把尸体从排水渠扔出去。”
“我弄花这死女人的脸,造成妖魔杀人假象。先头还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谁知后来发现,这位千金小姐对自己的定位也过高了些。人家伯府老爷太太们根本不在乎她究竟怎么死的?伯府只想要他们自己的脸面,甚至还主动向外放出风声,说这千金小姐是死于水鬼手中。”
“哈哈哈真讽刺啊,她还以为自己有多得脸呢,到头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随时能被伯府抛弃的小小庶女而已。”
“从行动开始到结束,都只你一人?你确定无人瞧见你行凶?”玉琳琅有些疑惑,“风月楼来往这么多人,就没人发现?”
“玉狐大人你也说风月楼平素人来人往的了,大家都是来取乐的,谁又能顾得上谁?”
王要贵冷哼,“而且那日大雨,来往之人多半打着伞,也不方便观察别人。”
“我故意在大门口候着这位高傲的小姐。她虽半点看不上我,却从未怀疑我有胆向她动手。”
“那日跟寻常一样,我将她带到人头攒动的正厅。台上正在演最新的一出折子戏,我记得很清楚。登台的是元歌公子,演的是狐狸幻化成人与富家千金一见钟情的故事!”
玉琳琅双目一亮,“好看么?上回去怎没见着演这出?”
光听戏名感觉就挺好看的样子诶!有机会得去瞧瞧。难怪这风月楼几年下来都这么火,该说不说肯定是因为戏好看人更好看的缘故。
陆浅霍泽元:……
西门老头使劲拽了下她的衣袖,狐狐表情这才略微正经几分,“你确定没人注意到这位沈小姐去了后园?”
“我很确定。当时大家都沉迷在这出戏中,台上演的是如火如荼,元歌公子与一名小旦双手交握戏声绵长,好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