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像是要给她摆平一样。
周玉也此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像是突然被一抹温暖给覆住了。
她转回身去，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裴家主为何要管这些？”
“不是为你，”裴度说：“是为了京城，Z国。”
齐家也好，北夏洲也罢。
那条线都不能越。
周玉也知道裴度和北夏洲的关系匪浅。
现在他却说，是为了Z国。
听着更向着Z国。
轮椅前行的动作停了下来，已经来到了巷道的外面，看到了那片繁华灯火。
周玉也有些出神地望着那万家灯火，忽然想到，这里边并没有一盏是自己的。
“裴家主大义，”周玉也喃声说：“可我没有，京城这天，是要浑了。”
“你搅？”裴度垂眸看她。
“裴家主要阻止吗。”
“想过结果吗。”
“想过，但还是要去做，”非做不可。
裴度声音清淡：“以你现在的情况，允许你做那么多？”
周玉也忽然来了些脾气：“这就不要裴家主管了。”
气氛忽然就凝住了！
很突兀的，气压低得让人难受。
不知过去多久，前面有道声音踌躇地过来。
僵冷的气氛戳破。
“我不是京城的主，是管不了小也。”
嗓音平淡，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更不存在。
但走近的夏眩还是闻到了一股冷冰冰的僵硬气息。
这氛围不对！
他是不是走过来太急了？
裴度推着她来到车边，看着她倔强的挪上车，不给他伸手的机会。
夏眩顶着发凉的气氛，忙将轮椅收了放到了后面，站定等在一旁。
裴度看了眼上升的窗，示意夏眩可以走了。
夏眩如蒙大赦地向他鞠了一礼就绕过去启动汽车。
“家主。”
目睹全程的余驰走上来。
瞥了眼身后的长巷。
深幽幽的，泛着寒意。
和裴度此时身上的气息一样。
这是闹不愉快了？
余驰眼睛眨了眨，没敢问。
裴度深深的目光从前面收回，“斯尔贝家族的事，还是不能说。”
依周玉也这状况，真要提了。
指不定会拖着残躯去做更危险的事。
“确实是不能说，别看周小姐温温淡淡的，就挺有脾气的，一旦爆了，不仅伤人还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