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街灯,也没有车来车往,就算是在京都,一到晚上,也只有借着酒肆、花坊透出来的微弱的光行进。
宁白一路上摸摸索索着,终于走到了七孔桥。
这地方离城约有两里,一桥飞跨一条静静的长河,在月光之下,宁白远远便见一个女人的影子,提出灯笼,立在桥上。
宁白接近,约莫能见这女子脸上铺满月光,颇为清秀。
宁白心想这女子长相似乎不弱于夏浅浅。他左右一看,见到桥边一丛茂密的草丛,足有人高,但悄悄藏了进去。
那女子立在桥中央,定定地瞧着桥下河水。
突听得马蹄声响,一人打马从城的方向向桥头急奔而来。白衣长袍,仪表堂堂,胯下一匹棕褐色骏马,尚未近前,英武雄壮之气便逼人气息。
那女子也听到声音,急走几步,刚到桥头,那马也到身边,马上之人跳了下来:“南烟,让你等急了。”
“南烟不急,将军军务缠身,能依约前来,小女子心中只有感激。”那女人声音温柔至极,甜甜地浸入人的心里。
两人谈话之地,离宁白藏身之处不足十步。桥上再无别人,所以两人对话并未压低,宁白听得清清楚楚。
这白衣男的声音,宁白一听之下,便知来者何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着:“小绿啊,没想到吧?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居然是这人。男盗女娼的,你自己听吧。”
“南烟,入秋了,晚上冷,怎么穿这么少?”宁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心想这两人怕是郎情妾意,忍不住非分起来了吧?
却听南烟轻声说:“将军要带兵攻敌,自要保护好身体,这衣服还是将军穿罢。”
原来还是自己想多了,男人只是将身上外衣脱给了女人。
南烟继续说:“将军此行,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小女子心系将军,还望你不要忘记我。”
“你于我有大恩大德,如非你将秘谱交于我,我又怎么能知道夏家功法漏洞,诱他显示出漏洞,一招制敌。这将军之位说起来还是您的功劳,我又怎敢忘记。”
南烟柔声说道:“我对将军忠贞不贰,此生非将军不嫁,那自是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你。这等小事,实是小女子对将军的一点心意。那时你在擂台上打败简熙这个恶人,我在台下看着,真心为你高兴。”
宁白心中暗想,原来如此,看来小绿被打败了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按这奸夫淫妇的计划,你本来就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