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定南听了,也接嘴儿道:“是啊,先把伤养好,再从长计议。”
夏浅浅对沐雪道:“娘,我这伤不碍事儿。那太医敷的药膏,特别有效。都不痛了。”
宁白道:“说到去沛县,我这次回来,还有大事商量。”
沐雪等人听他语气突然庄重,都认真地看着他。
宁白道:“沛县这大雪,灾民无数,粮草已绝。我此次回来,一是看望娘亲和诸位兄弟姐妹,二便是看看府中有没有粮,运了去沛县,解这燃眉之急。”
沐雪一听,拍着手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家里的粮,你尽管运了去。”
夏远山听了,苦着脸道:“家嫂,前几日谴散家仆,这粮也分了个七七八八,我估摸着也就只有十来车的样子了。”
沐雪果断地道:“有多少运多少。对了,今天中午皇上派人送来的慰问银子,也一并交与简熙,也能设法多少买点粮食。”
夏远山道:“好,咱们夏家,很长时间没有过苦日子了,这些小辈们都不知道咱们受的苦了。”
宁白听了,感动不已,向沐雪跪下磕头,道:“感谢娘亲大义。”
沐雪道:“我们夏家的命,是你给的,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今后有甚需要,派人告知便可,你在沛县安心做官,一心为民,便是夏家和简家最好的福报了。”
夏定北道:“我伤好之后,便要督粮去沛县。顺便将家里的粮带上,这些天我也四处筹集一下,看能不能多运点儿过来。”
话不多说,宁白拿了夏远山交与的白银三千两,便打算回沛县,那夏浅浅好说歹说,非要跟着。沐雪也不拦着,宁白只得让她跟了,二人骑了马便打算出京城,向南而行。
刚出城数里,便听得前方一声熟悉的马叫,宁白心中一动,抬头看时,便见李贤骑在一匹马上,手里还牵着一匹红马,宁白一眼便认出那便是这几日里一直跟自己共同进退的小红马,内心激动,拍马上前。
李贤在马上拱手为礼:“简大人请了。”
宁白回了礼,迟疑地道:“李大人,这是何故?”
李贤道:“前日误以为简大人是假刀案干系人,是以对简大人有不敬之处,在下深知错得离谱,也无从补救。是以寻得你的小红马,此马实是我军部顶级良驹,希望能充简大人坐骑,助简大人走马上任。”
宁白听了,也猜不出这李贤到底是何用意,但这小红马的确是和自己相处不错,当下便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李贤道:“祝简大人在他乡大展鸿图。最近听说缺粮,那天正国真的可恨,如不是夺了沛河之南那片好地儿,这雪再大十倍也不足为患。 只有我们军地互帮,才能过此难送。军部运输司不日有新粮运至,在下请皇上谕,分一部分给百姓,也算助简大人一臂之力。北边简将军一事,我们军部定当全力以赴,争取在月未之前救出简将军部,与大人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