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夏天,山上满是人高草丛,人一上山,便隐没其间,难以再寻。可惜在大雪之下,草荒树枯,那人逃往山山,并无可凭借之处。
夏浅浅喝道:“哪里逃!”一提马便跟了上去,等到近前,一勒马绳,马高高跃起,奋起前蹄,往那人后背后一踢。
那人被踢中后心,一口气上不来,扑倒在地。
夏浅浅跳下马来,长剑递出,放在他的颈背之处:“再动一步,要你小命。”
那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宁白把夏浅浅催马踢人这场景看得清楚,那一马脚势道甚重,此时见那人扑在地上,动弹不得,暗道不好,别给踢死了。
跳下马来,翻过那人去看,那人瞪着他,捂着胸口,痛苦不已。
宁白一看,得,又得急救。他一手用力按住那人人中,另一手在他胸口上用力猛击。
那人一口长气吐了出来,从地上坐起,把身上沾着的泥水抹去,有一处衣襟用手很难一时清理干净,他还在旁边雪地之上,捧了雪来擦,边擦边瞪着二人骂道:“你们要我们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为何要杀我们灭口?”
宁白一听便知他是误会了,道:“你是何天?”
那人哼了一声,道:“都找上门了,还问什么问。”
宁白道:“你跑什么跑?”
“你们杀了武胜,又杀了赵元,我不怕我是傻的么?”何天苦笑着,反复检查那擦不其干净的污迹。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宁白将错就错,想套出点什么来。
“我怎么知道,你们交待的事,我都做了。”
“你做了什么事?”宁白问。
何天听着话头不对,当下将两个再瞧了瞧:“你们是谁?”
宁白听没有瞒过他,当下挑明了道:“我是本县县令简熙。这位是夏女侠。”
何天一听,打量他一回:“你便是新来的县令?你倒是个好官,可惜你阻碍了别人。”
宁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阻碍了别人?”
何天道:“那我可真不知道,大人我只是个养猪的,你就放我走吧。”
宁白道:“你把事情交待清楚,自然会放你走。你一个养猪的,怎么知道我就阻碍了别人?”
何天道:“我说错了话,我没别的意思,大人请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