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无相宗,却有些不知好歹,竟然集结了不少佃农,准备抗法。
陈儒得知陈尧到来,早就在等着他了,看到陈尧的车驾抵达,连忙跑来见礼。
陈尧笑呵呵的托住他双手:“二叔,怎么还是这么客气?”
“礼不可废!”
陈儒笑吟吟的说了一声,然后看向南阳,恭敬的行了个礼:“陈氏族人陈儒,见过王妃!”
“此次乃微服出行,族叔乃长辈,切勿多礼!”
说着,南阳微微万福:“南阳见过族叔。”
“不敢不敢!”
陈儒连忙说道:“即使是微服,君上亦是我族之族长,哪有族长夫人朝族人行礼的……”
“唉?二叔……”
陈尧拉住他,笑道:“族长也有长辈,何况二叔乃我陈氏之肱骨,受一晚辈之礼又有何不可?”
“走吧!我还有些许疑虑要和二叔详谈,你等带王妃先去安顿!”
……
待众人离开,陈尧看了一眼周围,问道:“五叔又干嘛去了?还有周羽呢?”
“无相宗的佃农闹事,他们二人正带兵驻扎在那边,以免有人趁乱生事!”
陈儒解释了一下二人去向,然后凝重道:“君上,佛道两门根深蒂固,比之士族豪门还难以对付,当真要彻底铲除?”
“二叔,人家都已经动手了!若非咱们运气好,怕是我陈家都已经没了!”
陈尧目光泛冷:“若是到了这个地步,咱们还没有点表示,外人只会觉得我们软弱!”
听陈尧这么说,陈儒眼中也是泛起怒色,他说:“我原本以为在这冀州之内,当属士绅官僚危害最大,却没想到最后查出来之后,竟是这无相宗!”
“单是良田便圈占三千亩,佃农一千多户,加上信徒抗法,参与其中者,竟然高达十万人之众!”
“更有甚者,无相宗内多有包庇一些满手鲜血的凶恶之徒,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妄图消弭过往的一切罪过!”
“君上,此等作为若是我等官府不作惩处,怕是要失信于三州百姓!”
“二叔,这事儿肯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陈尧凝重道:“我不管他们有没有天人,在这冀州有着怎样的声望,土地必须收缴,包庇的凶犯必须交由官府处置,另外,这僧侣之数必须遏制,要么就给我滚出冀州!”
“控制僧侣之数?”
陈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奇的说法。
“就是控制!”
陈尧说道:“今后我之境内,所有江湖佛道门派、寺庙都要到官府等级,由官府核发,且境内僧道之数,若无官府下发的度牒,都不能作数。”
“僧道之数超过其核准人数的十人以上,直接当谋反论处!”
“这……”
陈儒心头大震,有些骇然道:“君上,此举那可是断整个佛道根基啊!”
“就是断他根基!”
陈尧咬牙切齿道:“此二者虽说标榜江湖正道魁首,可动辄灭人满门,这等毒瘤必须拔除!”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总之,他治下不允许有那么牛逼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