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有哪些措施举动之类。
最后得出结论,尽管升天阁在潭州声誉卓着,但已不适合在潭州发展。
这一年来她多次来江城演舞,包括这一次,其实就有考察和造势之意。
不过,这件事她做不了主,尤其宫青秀回信不同意,所以她一直没动。
风沙看得很认真,仿佛身临其境,同样有悲慨的情绪,不过很快压下。
潭州从繁华到疮痍,他是罪魁祸首,起码也是之一。
风沙可以悲慨,甚至可以自责, 风飞尘不行。
毕竟三天两夜足不出屋, 宫天雪这次去得有点久,打理完毕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宫天雪本就生得清丽出尘,沐浴归来,素颜素纱,湿润披发,明眸皓齿,脸蛋上还透着粉嫩的蒸红,端得粉雕玉琢,煞是明艳动人。
风沙有些恍惚。
突然发现这个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
稚嫩褪去,风姿绰约,不逊乃师,也就差了点风情。
宫天雪被他盯得脸蛋浮晕,低着头挨过来给他按肩。
小丫头长大了,风沙当然不能跟她太亲昵了,于是摆摆手,手指点点身前。
宫天雪紧张兮兮地到他面前按膝跪坐,低头咬唇,一副等着上刑场的样子。
风沙打量几眼,不禁莞尔:“关于潭州的形势分析,你给我当个军师绰绰有余,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宫天雪顿时松了口气,撒娇道:“都是风少教得好。”
风沙又道:“至于升天阁搬迁一事,你师傅的决定我不太认同,但是她并没有错,只是我们看待事务的观点不太相同。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自然更像我。”
得意之意,溢于言表。
宫天雪不敢接话,转念道:“在潭州这段时间,我亲眼见证了两次篡位。当初您教导我和天霜,说到国之大事,在戎在祀,那时半知半解,如今深有感触。”
顿了顿,小声道:“可是也有疑惑,皇帝到底权从何来呢?”
没有亲历过几次皇帝更替,还真问不出这种问题。
风沙倏然扫了宫天雪一眼。
当初他教宫天雪和宫天霜为何守礼。
现在宫天雪其实是在问他:如何不礼。
宫天雪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一脸期盼地望着风沙,盼望解惑。
风沙沉默少许,轻声道:“天能刮风,天能下雨,天能落雷,天能闪电。但是,天不能获稻。哪怕掌有天威,最终也得靠人来获稻。皇权亦然。”
宫天雪若有所思。
“上古时期,耕者获稻,然后供稻祭天,祈求风调雨顺。”
风沙慢里斯条道:“后来有人自称受命于天,行使天命,谓之天子,上天之子也,所以只有天子才能祭天。我祭我爹,关你们P事。你发现其中的蹊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