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影就是高月影。
离开巡防署后也没回江城客舍,直接过江到白云楼别院,把情况向主人说了。
要点就是巡防署众口一词推举李含章负责侦办莲花渡私盐案。
风沙听完后笑道:“风起于青萍之末。人家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也想拿这小子做起手式啊!”
“婢子看过相关情报,李含章和齐蝉的关系十分亲密;许主事与吴会主的弟子陈轻舟相交莫逆;陈轻舟涉入了齐蝉的生意。”
来得路上,绘影已经想好怎么说,是以连个停顿都没有。
“扯出萝卜带出泥。办齐蝉,可能会连累吴会主,所以许主事进退两难。他不能让李含章办齐蝉,可是绕开齐蝉的话,以李含章和齐蝉的关系,恐怕会遭人非议。”
让李含章负责此案,是主人的意思。
她不敢质疑主人错了,只能拐弯抹角地提醒。
风沙嗯了一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绘影怯怯地缩着颈子,根本不敢吱声。
她很想换掉李含章,但也要有胆子说。
风沙看她一眼,柔声道:“不必在意那些个细枝末节,你只需保证李含章可以放手查案就行了,查清真相最重要,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绘影忍不住道:“万一吴会主受到牵累怎么办?还有齐老将军,江城的兵权现在可在他手里呢!”她好歹在江陵主事一方,最清楚什么都没有兵权重要。
有兵才有权,无兵无道理。
“你说的不对。”
风沙摇头道:“从衡山公主亮相江城那一刻起,兵权就在武从灵手里了,她站出来说句话,你看满城的兵将会效忠谁。当然,前提是她能够自保。我相信没问题。”
因为武从灵是他保的。
就算把保护武从灵的珂海及手下抛开,也没人敢动武从灵。
敢动武从灵,那就是逼着他掀桌子。
绘影愣了愣,迟疑道:“也就是说,吴会主和齐老将军全被换掉都没关系?”
风沙冷冷道:“我是说,如果有人胆敢换掉吴会主和齐老将军,武从灵就会站出来说话了。如果她说话不听,那就让满城兵将用刀枪说话。我相信事不至于此。”
有江城会支持的武从灵才有资格以衡山公主的身份得到朗州军名义上的效忠,而非傀儡。获得朗州军“效忠“的武从灵,反过来会加重她在江城的权威。
只要大义名分不崩、个人安全无虞,这就是个良性循环,金身不破。
绘影放下心来,准备告辞。
风沙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拽。
绘影顿时变得柔弱无力,顺势坐到主人腿上,亲昵地依偎到主人怀里。
风沙伸手翻弄她的衣饰,打量道:“你穿这一身,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绘影含羞低头,脸上娇嫩雪白的肌肤透出粉桃似的微晕,眉梢眼角间春意盎然。
很乖巧、很主动的开始讨好主人。与她这一身差役装扮形成了非常诱人的反差。
风沙坏笑道:“就这样,不准脱……”
绘影走后,绘声进门道:“楚亦心楚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