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叔叔可以教训侄子,却不能打骂嫂子,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咱们得保住七弟妹,她活着,才能让那女人及她那黑心肝的儿女们得报应。”
“否则,明面送去庄子上,说是驱逐了。百年后呢?那女人作为长子生母,还不是照样能作威作福,就像简亲王府那位杭老夫人一样。”
宜修一边慢条斯理地分析现状,一边不动声色地拱火。
“不行,绝对不行!”胤禩一听勃然大怒。
他深知皇阿玛的秉性,宜修分析的没错,皇阿玛多半会同意送侧福晋去庄子上,默许这种和稀泥的做法,避免他们兄弟彻底失和。
可这种惩罚,如何能抵得过自己和明慧的痛苦!
宜修趁此机会,意有所指道:“眼下,八弟妹还不能动弹,七弟妹也在生死边缘徘徊,我守在这儿,你去外面活动下。不管怎么说,涉及皇子皇孙,宗人府总该有所表示。”
言外之音很明显,趁着皇阿玛还没回来,赶紧的让宗人令、左右宗正动起来,把拎不清的七贝勒和侧福晋、四个孩子们收押进宗人府。
否则,等圣驾回京,被迷昏了头的七贝勒绝对会求情,那时……手心手背都是肉,康熙估计得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侧福晋和她的孩子,说不准就逃过一劫。
胤禩点点头,眼瞥了厢房,拱手道:“四嫂,明慧就拜托你了,我快去快回,若有人还敢冒头,四嫂只管料理了,一切由我承担。”
宜修目光闪了闪,掩口笑道:“放心吧,我往日虽柔和,但掌家素来严苛,就七弟府上这点事儿,翻不起浪来。”
老八这一趟宗人府,七弟妹平安生产再多一份保障。
至少,在七弟妹平安生产结束前,绝无可能再让别人来捣乱。
胤禩一走,宜修也不含糊,再度把绯红叫出来,让她集合七福晋在贝勒府的人手。
话都挑明了,娘娘们安插的人也活动起来了,自己自然要趁机做实心疼弟妹、关爱妯娌的人设。
除了留守正院的,宜修清点了下,还有十几个。留下绣夏仔细盯着胡太医后,带着这些人手二话不说,逐一排查各个院子。
一阵鸡飞狗跳后,总算是把所有窥视过正院的丫鬟、婆子、小厮,包括刚刚之前被七贝勒安抚好的那拉侧福晋及四个孩子,都用绳子捆住薅到了正院,跪在雪地上。
“四福晋,你怎么敢插手小叔子的后院,还有没有半点皇家福晋的体统与规矩了?”那拉侧福晋疯狂地想要挣脱束缚她的绳子,并妄图从下人的桎梏中从雪地上站起来。